文浣浣笑着喊了姥爷一声,他转过头来笑着朝他们招手,顾老太太看见了,别着脸哼了一声。
郑凛叙淡定地走过去:顾老太太,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久到我都差点忘了你了。顾老太太一说话就唇枪舌剑,但是郑凛叙权当没有听出来,从一旁的茶具中抽出两个上好的紫砂茶杯,为自己和文浣浣斟了两杯,只抿饮一口,就赞叹道,秋冬露水配以的特级白毫银针,在这个季节喝,也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文浣浣一看顾老太的脸色因为郑凛叙的这句话而缓和不少,心底渐渐松了下来,不由得赞叹郑凛叙果然是狼和狐狸的混合体,知道对症下药,直切要害。
你知道姥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未来女婿,道。
味甘清冽,入口不涩,用的是秋冬特有的寒凉大白茶树上的露水,所以茶味保持其原有华,而且火候恰好,小盏煮至七成熟,再配上微量菜茶,香毫显现,茶味才能够鲜醇。郑凛叙再饮一口,随即放下示意文浣浣也喝,不愧是顾家,如今在世界上,能够泡出如此致正宗的太白茶的,绝占不了多数。
这样隐秘的赞美让顾老太的
眉毛扬了扬:我家淮桑也是个赏茶的能手,你们如果能在一起研究,一定会相谈甚欢。
文浣浣喝茶的速度停了下来。
郑凛叙她的头发,终于笑出声:我只知淮桑学妹是赏酒的能手,任何美酒在她嘴里都得以被评赏一番,什么时候她开始喝茶了我还真得向她讨教讨教。
这下子文浣浣可算是明白了,不由得瞪向某个一脸无辜的人,好样的别人为你做媒都做到家来了
姥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顾老太黑着脸的时候一口把茶饮尽,笑得像只餍足的老狐狸:老太婆啊,你这算盘真是打得,只可惜被我孙女抢先一步了
你这个死老头顾老太瞪了姥爷一眼,随即才没好气地看向文浣浣,你就是文启雄的女儿
文浣浣乖乖点头,这个老太太硬朗到强悍的地步,怕是脾气也不太好。
哼,果然有几分他的英气,上次在电视上看了,我就琢磨着是哪家的女儿那么胆大妄为呢,早段时间才知道是你们文家的,文启雄不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宝吗这也舍得
虽然顾老太的语气不太好,但是文浣浣却不难在她的眼里看出几分赞赏,不由又是尴尬又是得意,一时之间反倒是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谦虚些,这些上流社会的交道她是真的不会。
也不是特别危险,那个时候我跟着,叔叔自然就肯了。郑凛叙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添茶,却状似无意中透露着对文浣浣的看重,顾老太这才哼一声作罢,不再为难。
其实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想起以前年少轻狂的时候在文家的老头手上栽了不少跟头,如今自己选定的女婿也被文家的女儿给抢走了,难免心生不忿,但是看到对象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眉目中又透着一股熟悉的倔强和英气,所以再不忿也只能接受。
其实自己的孙女和郑凛叙这种暧昧关系她看在眼里,也知道他们无心相处,但是时间是感情的冲淡剂,也能是爱情的调和时间,他们相对久了总会生出感情的似乎想起了一些烦恼的事情,顾老太太揉着额角问郑凛叙:你们的事尚且不说,那婷婷又是怎么一回事
郑凛叙似笑非笑地看着妥协的老太太:这就不劳我们跟您解释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您。
顾老太太眯了眯眼,没有回头,却是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淮隼,你听到了吗
在花圃中站出来一个黑衣的男人。
冰冷的气息,环顾众人之间有一种仰望众生的睥睨感,最终定格在郑凛叙身上:,这件事请交给
我处理。
他的态度冷硬,似乎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十分坚决。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之前你做的事情我有手吗
抱歉,我只是给自己打一个包票。顾淮隼并没有进来,他似是而非地看着郑凛叙,眉宇中带着冷漠与警告,婷婷和纪若白之间的事是我们顾家和纪家的事,与郑氏无关,既然纪家想要娶我们顾家的人,就得看他有没有本事了。
顾淮隼话中的寒气和凌厉让文浣浣不由自主皱眉,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让人靠近就觉得不舒服,望向身边的男人,却又觉得他们似乎又是有什么是相同的,只不过郑凛叙是以微笑与别人隔绝,而顾淮隼就是明目张胆地给自己装上一身的刺,警告别人以免靠近。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纪若白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夺的人,那么这场亲,不提也罢。
郑凛叙本就无心帮太多,何况老四的态度也表示地很明显了,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置之度外。
他忽然想起那个种满红与白的玻璃花圃,不易察觉地,眸色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威武
boss这章气度不凡,我被迷倒了,其实喝白茶真的对身体有好处,色水最近也在喝,只是没那么高级的,天气冷了,偶尔泡杯热茶在教室或者在房间里边做自己的事,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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