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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徐颜夕那家伙最近竟然和种马男相处良好,想来那时候在机场中詹遇宸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我们是平等互益关系。徐颜夕是这么说的。
她给他挡住两家所有的压力,而他只需做她专属男宠。
利益相同,她要他的服从,而他要无拘束。
文浣浣觉得不妥,这样脆弱的关系真的能长久吗于是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万一他到最后
徐颜夕沉默了片刻,然后笑出来:这只是一场赌局,赌输了我顶多失去他,而他也失去我我们谁也不亏。
爱情里,有多少奋不顾身是绚烂但是短暂的呢
又有谁能够做到真正地相守。
但是文浣浣看懂了徐颜夕言厉那灿烂的火光,那是一种爱到至死方休,非要等对方伤透了自己才懂得停止的至死方休。
文浣浣沉默下去,她没资格说什么。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就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否则最后弄巧反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又这样过了几天,终于,还是有人来了。
但却不是詹遇宸,最近种马男每天都会来咖啡厅供主人差使,文浣浣天天见到他,虽然他已经不会像当初在机场上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但是彼此也没有什么话说。
他没有谈起那个男人,文浣浣自然不会谈起。
文浣浣无奈地看着赖在玻璃橱柜上的萧桓,扶额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桓这家伙来了半个多小时有余,但是因为下午生意多,他便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靠在橱柜上,不发一语看着她,半个多小时下来,文浣浣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看遍了,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可以冷血到什么地步,萧桓见她终于开口搭理自己,一双眼笑得眯起来,颇有些得逞的意味,还好只不过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看你一个多月才肯理我呢。
萧桓话中有话,文浣浣不会听不出来,顿时也想到是什么原因。
沉下脸,文浣浣转身去整理蛋糕,说出来的话微微带着怒意:既然知道了就请回吧。
萧桓眯眼看着她的背,顿时为自家大哥感到悲催,这个女人真是软硬不吃,都被惯地没了智商了,难为大哥还那么在意她。
你就不去看看他萧桓长手一伸,到柜子里偷了一个蛋糕。
文浣浣的身子稍稍一顿:不去。
真无情啊萧桓好笑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用叉子挖出一块蛋糕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忘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整个c市都知道你们订婚的事情
那又怎样
文浣浣手指一紧。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哥准备了十三层的草莓蛋糕,打算要在那一天向你求婚
什么
文浣浣愣住了。
小样,终于有反应了吧
萧桓心底暗笑。
继续再接再厉。
本来那一天什么都准备好了灯光、蛋糕、音乐、宾客、甚至戒指萧桓摇摇头表示无奈,我和老二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订婚加求婚典礼,整个c市大人物全部出席,但是都不足你万分之一那么厉害,放了所有来宾鸽子不说,还让大哥从头到尾傻站了一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天下我郑凛叙被女人抛弃了,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见文浣浣的脸越来越苍白,指节用力到发抖,萧桓感到有些快意:嫂子,你这一撒手离开,是真的有想过大哥的处境么还是你想到了,但是依然选择这么做
萧桓的话里隐隐带着犀利。
文浣浣咬紧下唇,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回答不了。
难怪,难怪他如此反对自己离开。
难怪,连詹遇宸也如此冷漠地对她。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那个没有她的万人瞩目中等待着她骄傲如他,明知道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到场,他也依旧在等。
但是,在看到师兄那时候血淋淋地躺在地面的场景时,她又是多么庆幸自己早一步到来,否则她不敢想象之后看到的,会不会是师兄的尸体。
捏紧拳头,文浣浣僵直着腰身开始洗碗碟。
一片一片。
萧桓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闪身走人,在经过走进来的詹遇宸时向他丢了一个眼色,詹遇宸瞬间便明了,并且回了记好样儿的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郑家大宅前。
熟悉的门庭,隔着一记黑色巴洛克风格铁门望进去,那是他的世界。
她曾经有想过这一次她不会向他妥协,除非他亲自来,否则她不会先服软。
她是被他惯着的人,这点的骄傲,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