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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一阵刺痛,估计是轻微脑震荡,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疼,血已经有些干涸,但是已经没入体内的弹片还是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靠着痛意完全清醒过来,凌君炎皱起眉头,艰难地咬着牙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文浣浣把头靠在他的额头上,确定只是低烧,也安心了些。
你疯了凌君炎猛地闭上眼睛,她的凑近让他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青紫和手腕的青痕,她的额头破了一块,血已经干涸,刺眼地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郑凛叙呢他怎么就由得你
师兄,文浣浣止住了他,别说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凌君炎不再说话,但是双眸内却尽是痛苦与挣扎。
你不该,不该来他知道,以郑凛叙的格,如今她一个人来,当初就费了多大的心,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愿啊,不愿她深陷重围,即便是为他
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
他
见凌君炎猛地闭上眼,文浣浣以为是伤口疼,便离了他远一点,谁知道凌君炎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把她抱住,她因为惯而摔在他的怀里,硬生生地硌地她生疼。
因为凌君炎从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恐怖分子们没有把他绑住,而是把他随意地丢在一旁,如此一来他的手脚便等于是自由的。
文浣浣压抑住唇边的惊呼,看见凌君炎的腰部那伤口又开始渗血,顿时急红了眼:师兄你的伤口
浣浣,你相信师兄吗凌君炎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他俯首在文浣浣的耳边轻声道,犹如他们小时候在谈一个他们认为重要的秘密。
文浣浣僵住,半响,她在他怀中重重地点头。
凌君炎笑了。
那就相信我,像以前一样。凌君炎一手绕到她身后给她不动声色地解开绳索,身为姥爷的入室弟子,凌君炎的硬件设备和侦查能力都不亚于正规的特种部队,他也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屋梁上的五个人。
所以当他手快地挑开那个绳结的时候,那条麻绳还绕在文浣浣的手上,文浣浣不动,多年的默契让她相信他,她的师兄,永远都是那么厉害,是她一生的崇拜。
我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他着她的脸,语气坚定,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如果先前他觉得无所谓,那么如今,他必定要活下去不可。
只为她,只为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停止去守护她,保护她。
这是他的命,是他与生俱来的枷锁。
凌君炎身边的同事闻言,俱都握紧了拳头,在一旁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女人,苦涩地抿唇,背过身去,刻意忽略那个人眼中因为那个女孩而燃起的坚定。
她早就知道,他也早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之去死。
也是那个人,让他活下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和她的家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是爱吧,若不是爱,如何让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在那一声声幼兽般的呼唤中醒来或许,守护她,真的是他的宿命。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理了一下思绪,文家的一对师兄妹就展现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和熟悉的理智开始应对局面,文浣浣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和凌君炎说了下,凌君炎便转头向一旁的伙伴们问。
大概是救援到了有一个男人转过头来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政府的人应该会有扩音器示警,不会贸然攻击。文浣浣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那..刚刚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女人抬起头,迟疑地道,难道是另一批人
文浣浣倏地想起一个人。
显然凌君炎也想到了,但是不能往下推论,他握了握文浣浣的手:暂且不知道,但是如今有一个好处那伙人估计都被门外的火力吸引了,只要我们能控制里面的五个凌君炎抬眼示意了下屋顶,其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看见文浣浣毫不差异仿佛早已察觉,其他的人都纷纷敬佩起他们来。
怎样控制我们没有远程击武器,要爬到上面也是难上加难。女人皱紧眉头,随即瞄了瞄凌君炎腰部的伤,一脸担忧,而且你的伤
不碍事,凌君炎淡淡地道,我们首先要确保这五百多号人都安全,其次再想逃脱,而且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往反动分子劫持人质都是用于逼迫对方妥协,如果他们把我们集中在仓库,要不就是打算把剩下的火药都用在我们身上,要不就是凌君炎咬牙,女人顿时想起某警匪片里面的剧情,顿时脸色一白,他们会隔一段时间杀一个人质直到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