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叙从场内高台上缓缓走下,没有带一丝刻意的动作,看起来有着那么一丝淡漠和疏远。
只有那一双始终看着场下一处的眸,渗着只因为那个人而发的温柔。
文浣浣忙跑过去,十分无措地看着他手上的青紫。
姥爷哈哈大笑。
着白花花的胡子,他笑得直颤。招手让郑凛叙和文浣浣过来,姥爷眯着眼睛牵过文浣浣的手来到他身边,眼神虽是看着文浣浣,但是声音却能够传及整个练武场:浣浣啊,你觉得他厉害不
文浣浣抿着嘴,有些不甘愿地点头。
郑凛叙的笑意更深了些。
傻样。姥爷心底暗笑:凛叙是我的徒弟,修为不会差到哪里,而且最要紧的是,凛叙在商场上和他爹是一个样,都是天生应该干这行的主儿,你认识他,也可以接触到很多好男人,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是能比他差的。
郑凛叙对姥爷略带深意的目光打量着,敛眸不语。
文浣浣也听出来了姥爷的话中有话,只能咬着唇不出声。
姥爷坐在木椅上,拍着文浣浣的手慈祥而温和:我知道你妈去得早,你子倔,有苦从来都不愿开口,这点还是随了你妈。但无论如何,虽然我不说你爸不说,你也是我们文家的掌上明珠,我们文家不兴重男轻女这一套,所以即便是要把你交给那些什么人,我也要替你妈选一个最好的。姥爷看着文浣浣使劲隐忍的已经开始泛红的双眼,心疼地了她的头,凛叙啊,这点你要给姥爷我留意着点,有什么好的都别藏着掖着,姥爷我这个孙女我是不能委屈的,你懂吗
文启雄沉默着坐在姥爷身边,看着郑凛叙的眼里有着一丝锐利。
郑凛叙看着姥爷,目光从一开始的散漫逐渐凝聚,最终化成了墨一般的黑:姥爷,我今天,就是为了浣浣的事情来的。
哦
我和浣浣已经交往了三个月,之前没有告诉你们,也是考虑到你所说的那样,郑凛叙的视线移向了文浣浣,他向她伸出右手,嘴角噙笑,带着某种狂放,却又让人不自觉地听服,不是因为不确定能不能给她幸福,我从一开始就确定她是我要的人,只是还不确定她的,我说过,只要她要,我愿意给,即便是一个郑凛叙。
文浣浣的眼前,只剩下那个男人。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松开。
只要她要,他便愿意给。
这是他给她的诺言。
抹了抹眼睛,文浣浣抬脚,毫不迟疑并且坚定地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与他并肩而立。
郑凛叙,我愿意信你。文浣浣紧抓住他的手,轻声道。
郑凛叙没有说话。
脸上的势在必得,在触碰到她的眼睛后,光芒更盛。
我知道了。姥爷笑着开口,既然是浣浣的选择,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吧,凛叙,记住你今天的话。姥爷又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文启雄,启雄,你怎么说
文启雄并没有看向郑凛叙,只是默默地看着文浣浣,是真的非他不可,不再改变了
文浣浣知道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她迎向父亲的双眼:是。非他不可,不再改变了。
文启雄沉吟片刻。
那么,就不要放手。文启雄略带深沉的眼看向了郑凛叙,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谁说,你们都不小了,错过就是失去这个道理你们都明白,今后我不会手你们的事情,但是凛叙,别让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而你不在。
一个男人,天生就有一个使命,就是站在你所爱的女人身后。
无关责任,只因为有爱。
若是连自己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便没资格去爱人,更别谈给女人一生。
文启雄就是这样过来的,只是他不同,他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人,在留下了他们唯一的宝物后,就撒手离去了。
那是一个男人一生最痛的时刻,没有唯一。
我知道。郑凛叙的手慢慢收紧。
他掌心的纹路与她是无比的契合。
相信时光冉冉,她与他能在一起慢慢变老。之后回望种种,最依稀记得的幸福,就是此刻她的心有他护着,然后她便能无所负担地只爱他;他亦是。
他舍不得让她的心,受那么一小点的委屈和难过。
如果真的有,那么势必都是他的错。
走在绿色的庭院里,文浣浣正在给郑凛叙上跌打药酒。
郑凛叙看着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心疼了
你废话文浣浣一个气愤,忍不住下手重了些,疼地郑凛叙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个二傻愣子一样都不会躲啊防守有个屁用被我老爸打得就差没有滚地了,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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