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愣了一下,随后嘴角轻轻一扬,也冲我摆手:“没事,又不是你的错。”
唐时也喝酒了,刚刚在酒店里周围都是烟酒味我没闻出来,现在到了外面,微冷的夜风一吹,唐时身上的酒气就直往我鼻子里钻。
他步子大,我小跑着跟在他旁边,问他脸上的伤口痛不痛。
“对不起,都是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时突然停下脚步,攥在我手腕上的手比刚才更加用力。
他举起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身前,微微低头看着我,说话时一股带着酒气的灼热吐息喷洒在我脸上:“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动不动就说对不起?”
因为总是有人要妥协的啊,总有人要说对不起的。
有时候对不起并不是代表懦弱,很多时候它也体现了一个人的素养和风度。
但是这番话对唐时说没什么作用,在唐时眼里,解决问题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暴力。
正如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跟一个武力至上的人也讲不清道理。
我稍微往后仰了仰脑袋,避开他呼吸时喷洒到我脸上的酒气,小声说:“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唐时抓着我的手腕晃了晃,咄咄逼人道:“下次?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可到了下一次还是我行我素,你就只会骗人。”
“也没有吧……”我有些心虚地垂了垂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下次真的不会了。”
“……”
唐时没有说话,我搞不懂他是不是还生气,就看了他一眼。
他也在看我,更确切的说,他在看我的脸。目光灼灼,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在我脸上咬一口肉下来。
“程月光,”他紧盯着我,很突然地问:“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