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趴在桌子上发呆,我把热牛奶放在桌面上推过去,轻声说:“喝点这个吧。”
袁紫衣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牛奶,突然在胳膊上擦了擦眼睛。
她把脸埋在胳膊上,声音闷闷地说:“程月光,谢谢你。”
其实要不是体委注意到袁紫衣的裤子后面脏了,我也不知道她来例假了。他还说袁紫衣跟班里女生的关系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可能借不到卫生棉,让我去帮她借一下。
这才有了刚刚在风雨球场那一幕。
我还是觉得尴尬,就支支吾吾地说不用谢,然后催促她喝一点热牛奶,不要放凉了再喝。
袁紫衣终于不趴在桌子上了,她捧着那杯热牛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低头啜起了牛奶。
见她喝了牛奶,我松了一口气,打开温晨塞给我的旺仔喝了一口。
温晨分完奶茶回来找我,估计是找那几个女生问了缘由,又看到我把热牛奶给了袁紫衣,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把我的脸捏在一起:“程月光,你就气我吧。”
我眯起眼睛看他,面露迷茫:“你是谁啊?”
温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头问号:“什么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你搞什么啊?”
“我可能真的不认识你了,”我举起手里的旺仔给他看,“因为我刚刚喝了‘忘崽’牛奶。”
温晨反应过来我在耍他,笑着扯我的脸,“敢占我的便宜,你要死啊。”
下午放学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看到陈果果抱着一个盒子站在我们班门口,温晨靠在门上跟她说话。
陈果果的侧脸也很好看,马尾辫上扎着一个浅蓝色的大蝴蝶结,傍晚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像一幅橙红色调的剪贴画。
温晨又向她说了几句话,她的眉头轻轻地蹙起来,轻声问了句什么,把头探到我们教室里看了一眼。
怎么了吗?
我也从窗户里往教室看一眼,班里只有几个拾书包的同学和鸡飞狗跳的值日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温晨看到我回来了,朝我打了声招呼:“你上个洗手间可真够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