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六国合纵企图攻打秦国,早朝上君臣得出结论:“狗咬狗,一嘴毛。”
让他们勾心斗角,互相咬去。
书玉殿秦棠景批折子,阿弥急匆匆来到,说是长公主昏迷不醒,喝不下药。
从地牢出来,楚怀珉一昏就是两天,仍然滴水不进。
人不在寒清宫,在秦王长兴宫。秦棠景一到寝殿,太医还在床前把脉,她走近前颇不耐地问:“给个准话,什么时候才醒?”
太医战战兢兢答话:“回大王,长公主饿了好几天,身子又着凉了,内外实在很虚,连药也喝不进,这……”
“没用!”
“是是是,是臣无能。”
床上楚怀珉闭着眼,除去面色白得透亮,她表情柔和,看起来安详。秦棠景立在床畔,望了她好一会,最后挫败地坐在床沿,掖了下被角,嘴里喃喃地:“你说你,人不醒药也不喝,到底想干什么?你折腾你自己还是折腾孤王?不就是关了你几天么,至于绝食?”
秦棠景低头瞧着眉眼边那道格外突出的疤痕,吩咐侍女扶起楚怀珉,自己伸手拿了药碗准备亲自喂药。
语气很强硬,勺子抵在她唇边,带着命令,“张嘴,把药喝了。”
药汁入唇沿着嘴角往下流,阿弥见状急忙擦干净,“大王,还是不行啊。”
“矫情。”秦棠景对着楚怀珉的脸如此说,再舀一勺,放缓语气下令,“给孤一个面子,把嘴张开。”
仍不行,人昏着没了意识。
秦棠景试了几次,败光大半碗药才放弃,最后将满殿的侍女赶出门外后独自坐在床边,不死心又舀勺药汁放楚怀珉嘴边,没了旁人在她一面放柔声音,有些妥协地:“把药喝了,醒了什么都听你的,行吧?喝不喝……再不喝我亲自喂你喝!”
话到后面哪有温声细语,尽是威胁。
秦棠景又坐了会,眼看药要凉了,自顾自哦了声,凑近她耳边坏坏地笑:
“你没拒绝,就当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