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来人叫道:“大王,敌人来袭,还请尽快做好守城准备。”
“秦棠景有备而来,几万兵马如何守得住?能守多久?”赵遂尚有一丝头脑,扭头冲他吼了声,“寡人请的援军为何还不到?!”
“路途遥远,援军快马加鞭至少需要五日。”
“五日?嫌寡人死得不够快是么?”
赵遂气得踹墙,“去,再给秦王发求和退兵急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急报一路无阻顺利呈到秦王眼前。
她一眼没看,扔在沙场,任由万马踏成灰。
赵遂未能阻止秦棠景决战的脚步,秦国五万人马最终压近城外,黑压压天昏地暗,旌旗猎猎战鼓雷鸣。他站在城墙上一阵头晕目眩,差些站不住脚一头栽下城角。
怪他大意!也怪他低估一个女子可为王的秦国!
天下数百年,从未有女子如此放肆,如此独树一帜,如此目中无人!
敌人严阵以待,为首那人手执一柄银戈,凌寒战甲加身,正是令他恨得牙根疼的秦王……这一战在所难,赵遂一脚踹开前锋大将田将军,狠声下令:
“死守函犹关,就算只剩一人都给寡人守住!”
“是!”
双方兵马人数相当,守城却可比攻城容易得多,尽管秦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城墙上百箭齐发巨石滚落,各种守城利器逼得秦军止步城脚下,一波波奋力涌上来又一波波被赵兵击退,如此不间断强攻攻了两个时辰,赵兵渐渐疲于应付,却仍能守住。
硬攻虽对秦军无利,但秦军犹虎狼,也把赵军打得哭爹喊娘。
眼见日落,举目眺望时刻关注战情的秦王挥了挥银戈,“鸣金兵。”
大军听见鼓声迅速势退回,函犹关守兵得到喘息,奔走相告,也算是赢了首战,不由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欢呼告捷。
“退了退了!敌军溃退!”
死命攥着剑的赵王听见来人喊声,身彻底一软无形象瘫坐在地,额头豆大般的冷汗沿着脸颊滑落,好半晌张嘴才喃喃:“终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