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皇叔活得好好的。”
“三十棍……”
“她皮糙肉厚,躺几天,最多两个月就可以舞枪弄棒。”
卫姒习过医术,大抵知晓伤势如何。她搬来软垫给秦棠景坐,挽起她的裤腿,露出的膝盖红肿微青,看得她心疼。
“真跪?”
“儿臣不敢戏弄母后。”
“以前就敢戏弄哀家了?”卫姒抬头看她。
“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卫姒拿药亲自为女儿涂抹,轻语又问道:“可生母后的气?”
秦棠景摇头,她知道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不气,但小皇叔是无辜的,母后罚了小皇叔,她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你也看见了,卿大夫要一个交代,你让母后怎么交代?凭你意气用事怎么让百官臣服呢?你小皇叔护君失责,这顿打,她不了。”卫姒悉心教导开解。
“儿臣惭愧。”冷静下来,秦棠景也明白当今形势。
只是她是君,卿大夫是臣。臣可以劝谏,但不可阻拦她行事,更不能指手画脚。
“儿臣一定会让他们臣服!”
“光口头说说可不行。”卫姒笑着摸了摸她,“你要付出行动,也要做出功绩。”
“儿臣明白。”
“那现在可知错?”
药水浸入皮肤,瞬间痛得秦棠景龇牙:“儿臣知道错了。”
“嗯,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抄十遍《大秦律法》,半个月后交给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