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怀百姓又如何,以一人之力妄想改变百年乱世,痴人说梦。
天下已乱,百姓皆苦。
直到侍从来报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启程回国,三人这才往回走,结束这趟楚国行。
而无人知的街角后,漾出一抹白衣。
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表情也一如既往冷冷淡淡,就是那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
没有任何笑意,仅仅一瞬间,为了那些求情百姓而抿平。
不知何时,站了多久,楚怀珉眼视前方,望见了官衙门百姓,也望见不该见之人,而在她所立之地,身后有颗参天大树,风吹落叶时,肩上掉了几片,也不曾拂去。
‘叔侄’俩武功湛,陈浩不敢动弹,等她们走了才大口喘气,脸色满是震惊之色。
“长公主,这……”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时辰到了,走吧。”楚怀珉背过双手,沿着那三人相反方向,步步走得坚定稳重。
按约定时辰,长公主的凤驾准时从城内驶出与秦使汇合。
秦楚两地隔着千里之远,道路茫茫无际,快马加鞭半个月抵达,一行人打细算,不急不慢,也走了足足一个月。
这一个月发生的趣事就多了,秦棠景耐不住无聊,老是摸黑寻到长公主凤驾潜进去,热脸贴冷屁股已经是常事,万一碰到长公主心情不悦,揪衣领扔出马车也有的事。
奈何她不是认输的性子,楚怀珉对她越不上心,她便越挫越勇,总要去惹一惹。
以至于楚怀珉格外警惕,警惕到这日午后,当察觉帘子又被人掀起楚怀珉先发制人,擒住那人手腕,冷声道:“又玩什么把戏?”
“……”秦九凤心里来回骂了某人好几遍。
那边某人打喷嚏的空当,楚怀珉发现来人不是秦姬凰,下刻松手,便听她道:“是我,秦九凤。”
楚怀珉有些诧异,这一路极少与她们秦人相见的,不过到秦王城……
命人掀起车帘,两人车内车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