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鼓了鼓脸,“可女子怎能娶妻呢?她还想娶您呢……”末了又添道,“白日做梦!”
许是太过滑稽,也许是太过荒唐灭伦理,楚怀珉也没忍住抿抿唇,但没有丝毫笑意。
有过一瞬间,她心跳突然快了些。
很快,被打断。
“官爷,各位官爷,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小的只有这么多,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街前,几名粗壮大汉身着楚国官服,干得却是欺压百姓的勾当,此户家主跪地求饶,额头磕破也无用,其中领头不耐烦一脚踹开他。
“滚!这怎么够塞牙缝?你以为打发要饭么!别给大爷藏着掖着,大爷我奉命税,你们这些刁民竟敢抗旨不遵!”
“小的不敢……”
人被踹倒地,连哭带爬到领头脚边继续磕头。
“官爷官爷,求求你,手下留情啊……今年大旱又遇到蝗灾,成不好,没多少粮食了……”
这户家主依然苦苦哀求,那些人却无动于衷,旁边妇孺幼子不敢上前一边抹着眼泪,隔壁邻里缩头缩尾探出几个头晦色瞧着,对眼前一幕已然见惯不惯。
不怪他们不帮,这种事每隔几日总会上演,刚开始出面帮忙的,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至今下不了床,被恶人活活打成了废人。
“大人,你看。”领头旁一男子贼眉鼠眼,“长得不错,能卖不少钱呢。”
站在屋檐瑟瑟少女模样清秀,柔弱身子颤成风中枯叶,她死死揪紧妇人袖子,面色发白。
被抓走就是被卖的命。
好几户人家女儿就是这么被他们带走,再也没回来……后来听说去了窑子接客。
“别怕,别怕……娘在。”妇人抱紧女儿,为这乱世无助惶恐,眼泪横流。
“也罢。”不到税领头终于松了口,却命人将户主绑起,踹了他几脚出气,“今天就放过你了,你不交钱,交人也成。”
那少女正是户主女儿,老父亲几欲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