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连句话都不想跟秦昭多说,怕控制不住情绪。
可秦昭还是没半点自觉,签完字了,突然又说:“你以为我真会针对你做什么,为了逼迫你给你使绊子?”
姜云不语。
秦昭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你就没相信过我。”
姜云紧了紧手,淡声反问:“你值得吗?”
“不值得。”秦昭坦然地说,把笔好,将桌上的文件都整理一下,推到姜云面前,微仰着头望去,“对吗?”
姜云把文件拿起来,转身就走。
方才硝烟弥漫的争斗倏尔偃旗息鼓,结束得悄无声息。
不过等走到门口时,姜云停下,片刻,认同地说:“确实不值得。”
语调轻缓,没有半点起伏,连失落都没有,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言罢,径直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秦昭一个人,默然而孤独地坐在那儿,直至姜云彻底走远了,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她才变了脸色。
刚刚的激动消失得无影无踪,秦昭有些颓败地靠在椅子上,面上的神情复杂难喻,绝望,落寞,还有一丝很难察觉到的懊恼。
也许这人一开始是想好好谈一谈的,可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依旧不欢而散。
有些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执意不放只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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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的姜云未能见到这些,更无从知晓秦昭怎么想的,她拿着东西出去,回到培盛的场地,主办方的人早就过来了。
快到展会结束,场馆内的员工多了起来,邵青和代致崇他们都过来了,正围在一起商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