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念之还是问。
姜云没回答。
陆念之却猜到了,“因为秦昭。”
姜云不否认。
许知意专门发那条动态,无非就是要恶心人,为那天在商场里的挫败找回场子。姜云不会因此而愠怒,甚至可以看戏似的看人家心准备的表演,但当发现秦昭很早之前就把许知意带回过家,她到底还是过不去那关,其实还是很反感很厌恶的,只是尚存的理智让她保持了冷静,迟迟没有发作罢了。
因为早就发现了这些,清楚那两个人已经搅和勾搭在一起很久,完全麻木了,所以才会这么淡定,但不代表姜云不介意,不嫌恶。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她还完全蒙在鼓里,和秦昭还是好好的,跟从前一样,压根不知道这些。
秦昭把人带回家,只是出于朋友关系,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以及出差那次,是真的去出差还是去幽会情人,姜云不清楚。
不管秦昭当时怎么想怎么做的,至少对于姜云来说,她在那段时间的感情和付出没有一样作假,而今发现这些,介意和恶心是肯定的,着实难以释怀。
由于不想再继续被恶心下去,姜云从来都不会去深究那些,她自己都没发觉自个儿的情绪在波动,眼下被陆念之一问,先是愣神,而后平缓下错综复杂的心绪,才与陆念之对视,说:“她们两个都去了s市,前两天走的,现在还在那边。”
陆念之嗯声,“我知道。”
“她们应该在一起。”姜云说,语调没有起伏,可声音比较低。
陆念之微微低着眼看她,久久不语,嘴皮子都没动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才沉声问:“你很在乎?”
姜云迟疑了下,“有一点。”
不过说完,又对上陆念之深沉的眸光添了句,“不是你想的那种,不一样。”
陆念之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瞧着姜云,许久,才意味深长地问:“我想的哪种?”
这人总是话里有话,有时是作弄,有时是试探。
姜云自是不会回答,佯作听不懂。
陆念之将指腹移到她耳边,帮她拂开头发,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她耳后碰了碰,一句话不说,未说出口的意味都藏在这个暧昧不清的温情举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