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他意识拢的时候,它们又回来了,鲜明镜眼睛还没睁开,手指已经缓缓攥紧,嘲讽的想,他可不想忘记这些。
不过身体的不适确确实实消失,鲜明镜只感觉到一种健康的饥饿感,完全不像他睡着之前……
等等,他是怎么睡着的?
手背不经意间触到有点陌生的面料,身体仿佛陷进一张过于松软的床铺中,鲜明镜猛的睁开眼,这不是他的床。
也不是他的卧室。
他缓缓坐了起来,安静的观察周围。东西不多,家具不多,小零碎也不多,装饰规规矩矩,离他最近的桌子上放着一套大大小小的指甲刀,挺干净,倒像个酒店的客房。
但看到随意敞开的衣帽间,他又否认了这一点,最终定睛到沙发上,那边扔着一件绿履的校服外套,而且昨晚似乎有人在沙发上睡了,看起来还有一个浅浅的凹陷。
自己身上穿着昨晚的衣服,已经皱皱巴巴,两只鞋在床边上翻倒,又浑身酸痛,让鲜明镜忍不住怀疑,自己也是被人随便扔到床上来的。
于此同时,他终于想起了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他去球场取自己的东西,路过中心岛,雷声大到耳鸣,后来,他也记得雨水落在身上,再之后就记不清了。
这到底是?
正猜测时,门把手转动,朝里打开了。
赵奇秋一进门就看到鲜明镜直挺挺的坐在床边上,神色阴沉的盯着自己,脚下不由就是一顿,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顶着这样的死亡视线,赵奇秋干笑一声,把手里的餐盘放在桌上,看着鲜明镜的目光先是移到了餐盘上,又回到赵奇秋脸上。
“怎么是你?”
赵奇秋恩——了一声,随即道:“抱歉,是我。”
鲜明镜皱起眉头,用一种“你搞什么鬼”的神情问道:“我怎么在这?”
赵奇秋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不记得了,你晕倒在路边,我总不能把你扔在那吧?”
谁知鲜明镜目光又一沉,对赵奇秋含糊的回答不太满意,准备再说什么,一阵食物的香气已经在卧室里散开,鲜明镜眉头皱的死紧,又看向赵奇秋端来的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