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说,他们这是时间选得好啊,再晚来半个小时,他们到酒店的时间,将会可能延迟三个小时——因为晚高峰。
一行人听得真是太高兴了。
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各自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好后,时间也到了晚饭点,他们一路上来搜索出的美食店,现在派上了用场。
名扬海内外的“北京烤鸭”就不用考虑了,早听很多人说过,那只是名气大而已,实际上口味一般,还不如去吃一些更小众、更难得的美食好了。
人多就是麻烦,尤其是现在这种下班时间,到处都是人,他们这一行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挤散。
周恒和江晓萱还可以,他们毕竟在另一个比较挤的城市呆过,所以没问题。最辛苦的是那小队新闻工作者。
他们一直以来,就只在小城市的电视台上班,低效率、人少、完全没有这么赶过。他们甚至连春运都没有体会过,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这些。
突然间到这么快节奏又拥挤的大城市,登时快乱了方寸。
这时候谁要是走丢,那真是麻烦大了,又记不住来时的路,估计连怎么回酒店都难。
孙计安勉强充当着领头人的角色,吆喝着大伙不要走散,真是难为他了。
说真的,一路之上,周恒只觉得这大城市的空气质量是真的不太好,以前在花城呆习惯了还不觉得。
这回去半年后,这样的空气、这样的城市,他都觉得有点不适应了。感觉呼吸进肺的氧气都供应不上似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终于,他们按着地图找到了吃的地方,是一间不大却很别致的小店,最主要是价格不高。
那个新闻小队吃饭的报销是有限的,超额了就得自己补上,所以也不敢到太贵的地方。
小地方吃的倒还是可以,味道不错,而且生意爆好,他们原先来时,还觉得最后一桌太小了,想换个大点的桌子。
哪知道才坐上,后面就来了很多人,都拿着凳子排起了队。
没见过这阵仗的人,都吓了一跳,心想来这么贵的地方吃个饭,居然还要排队,这也太夸张了吧?
怪不得说京城动不动几万几万的工资,这样吃几顿饭就得花多少钱啊!
有时候,地域贫富差距真是限制了人们的想象。
吃饭的时候,江晓萱兴致不是很高,象征性的吃了一些。
周恒问她:“怎么了?看你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
江晓萱单手支着脑袋,有点虚弱的说道:“我可能是中毒了,吸入了一氧化碳,现在脑子晕晕的。”
这家伙,净胡诌,哪有什么一氧化碳啊!
“你是不是病了?我看看你发烧没有?”周恒有点担心,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
有点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质量的原因,还是两省间温差比较大,气候不适应,尤其是今天相当干燥,感觉怎么喝水都不能缓解。
“我没有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快吃你的吧。”江晓萱推开他的手,然后为免他担心,拿起筷子又勉强吃了一些。
吃完饭,有人提出要不要去外面再逛逛,逛下夜市什么的,反正这么早回酒店也没什么事做。
周恒看了看江晓萱的意思,只见她虚弱的摇了摇头,便说让他们先去逛吧,他要把她送回去休息。
于是兵分两路,逛夜市的逛夜市,周恒扶着江晓萱回去。
路过一间药店,周恒给她买了药,她这是气候不适、过于干燥引起的感冒,然后又买了药店人员推荐的口罩,匆匆赶回酒店。
回了酒店房间,周恒就找水壶烧点水给她喝药。毕竟感冒了要多喝热水。
江晓萱虚弱无力的瘫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忙来忙去。
或许人一旦生病就特别脆弱、情绪会特别娇气,尤其女孩子在这方面特别明显。她还嘤嘤的哼着:“我不吃药,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周恒等着水壶里的水开,说道:“你现在不吃药,拖到明天就得打针了,那你是想打针啊?”
其实不但是她,就周恒自己,也觉得乍一到这里很不适应,喉咙都有点开始疼了。
所以,她现在最好还是吃药,不然以她现在的状况,拖到明天真得打针。
不一会儿,水开了,周恒用带来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得有点温了才给她端过去。
江晓萱已经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周恒给她开好了药,放在掌心,另一手将她托得坐起来,说道:“大郎,快起来喝药了!”
江晓萱本来虚弱无力,眼睛都不想睁开,听到立即给笑喷了,周恒趁势把药塞到她嘴里。
然后又往她嘴里倒水。
她被迫把药喝了,然后接梗演:“让我喝药可以,等我二弟回来,决不饶你。”
周恒也被逗笑了。
有时候他是真的觉得,两个人的生活确实比较有意思,真的不会无聊。
一杯温热水下肚,江晓萱微微见了汗,人也稍稍有力气了些。
周恒拿纸给她擦汗,顺便给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