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律没有理她，只别开了脸。

“殿下，您怎么了？”妖少女探着脑袋，轻声问他。

郁星桥看着这幕，也不担忧地看着他。

小男孩就像受挫的小狗狗一样，实在惹人怜爱。

他伸出手指，隔着屏幕，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君律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轻抚。

他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情绪，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凯萨琳……她死了吗？”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问郁星桥，还是问芙娜女王，但从他声音里极力控制的颤抖，能听出他的自责。

君律在努力控制自己。

他是当时离凯萨琳最近的人。

那个时刻实在太短了，他只能凭借直觉做出反应，而现在，当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他的大脑便自动复盘出了当时的所有细节。

在人偶爆炸的前一刻，被他暂时切断的联系，陡然间再次连接上，一股纯的能量从沿着那联系迅速进入人偶的身体，引动了她体内的能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君律还不能确定凯萨琳出事了。

真正让他无法自已的是，在他躲入安全屋的前一刻，那股本应该在瞬息间爆发的能量，突然停滞了下来。

虽然仅仅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但他还是看到了——

原来陷入呆滞的人偶，忽然间，眼眸再次恢复了灵动，她对他弯唇一笑，然后无声地对他说了几个字。

他没来得及理解，就进入了安全屋之中。

而此时此刻，灵女子微笑着对他说话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眼前，她的口型分明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