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苏提醒他:“是你先来挑衅我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处处和我作对。”醉酒的袁茂嘉由不得反驳,反而是这话里的理直气壮让白子苏听笑了。
袁茂嘉还在说:“而且你看,那么多喜欢你的人里面,也没见你记着几个。倒是我,你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这话说得还真没错,白子苏这辈子就遇上袁茂嘉这么一条傻狗,又傻又幼稚,想不记住都不行。
话说到这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琢磨出另外的意思。
床头灯早就被白子苏关掉,他坐在黑暗里,只有墙角的夜灯亮着微弱的光,那点细弱的光线连他唇边的梨涡都看不清,他的声音很轻:“袁茂嘉,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袁茂嘉打了个酒嗝:“不、不行吗?”
白子苏轻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在腿上点开外放,又开启录音功能。
屏幕光打在他脸上,白子苏唇角梨涡深陷,眉眼微弯,他问电话那边的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下来,袁茂嘉一直没答,白子苏也没催,半晌之后他生硬地否认:“我那是讨厌你。”
白子苏:“哪种讨厌,想上我的那种吗?”
“对,就是想上你的那种讨厌。”袁茂嘉说,“我要侮辱你,折磨你,让你在我身下辗转呻/吟。让你离不开我。”
白子苏:“你想得还挺美。”
袁茂嘉开始傻笑:“是挺美的哈。”
说他是条傻狗吧,还就真一点都没委屈他。
白子苏又说:“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袁茂嘉问。
“礼尚往来。”白子苏说。
袁茂嘉品了又品,晕乎乎地问:“你想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