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西将他安顿在床上,扶着他的颈部将另一个枕头也垫到他头下。
宋让额头颈间都是薄汗,除了看着许时西傻笑还是傻笑,跟个小傻子似的,是彻底被酒击垮了意志。
他脚下踉跄站不稳,被许时西半抱半扶地拥在胸前往卧室走,他那不安分的手又攀上了许时西的脸,指尖从他额头一路往下,划过他挺拔的鼻梁,柔软的双唇,宋让说:“我就是醉了,不然我才不敢干这种事。”
他摩挲了两下许时西的唇,“嘿嘿”笑道:“你嘴唇真软,我可以亲一口吗?”
许时西唇角紧绷,将那双到处点火的手拽住,沉声道:“别闹。”
醉酒的人像条泥鳅,又软又滑,全身的重量都在往下坠,许时西搂着宋让腰的手臂紧了紧,把怀里人往上带,臂弯里的腰细得一直胳膊就能圈住。
从玄关到卧室几步的距离,被宋让折腾得半天没走到,许时西也被他闹了一身汗。
他停下脚步看着宋让,叹了声,抓着人的双手放到自己肩膀上。
“抱紧。”他说。
宋让依言搂住了他的脖子,许时西弯下腰,把人抱起来。
宋让的额头靠在他颈间,滚烫的鼻息尽数喷洒在他裸露在外的颈部皮肤上:“许时西,你脖子上好多鸡皮疙瘩哦。”
许时西大步往卧室走,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罪魁祸首毫无自觉,反而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轻抚着他后颈的皮肤。
宋让指尖抚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细小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电流,通过血管蔓延全身。
许时西咬着牙将宋让丢到床上,声音比面前这个喝了酒的人还哑:“宋让。”
“嗯?”宋让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像个天真天真懵懂的幼儿。
许时西捂住眼睛,长叹一口气,转身欲走。
“许时西。”小醉鬼要多粘人有多粘人,连忙爬起来去抓他:“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