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绪隔着丝滑的缎子摩挲着手下圆润的肩头,道:“夫人还说本侯的院子乱糟,你身边的人好像也不怎么听话嘛。”
李知意似乎往前挪了挪,躲开背后滚滚热源:“侯爷若是有什么话,不妨坐下好好说。”
“好”
肩上的重量移开,李知意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侯爷!你做什么!”李知意吓了一跳,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生怕他抱着自己往床上走。
谁知唐文绪抱起了李知意,自己在李知意的位置上坐下来,把李知意放在自己腿上:“夫人不是让本侯坐下说吗?”
李知意被他箍着肩,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侯爷快放妾身下去,让人看到像什么样。”
“夫人记性好差,人都让本侯遣走了,这里没人,除了你我。”
“你……”李知意感觉到男人胯间有一热物渐渐硬挺直立,隔着几层衣料戳在她柔软的腿心上。那股热意好像从底下烧到了脸上。
箍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头顶的呼吸也渐渐粗了起来。
经历过几次性事,李知意已经知道正顶着自己的是个什么玩意,她一张俏脸通红,心里直骂唐文绪禽兽,禽兽发情还分春秋,他倒好,饱暖便思yín欲,每天都在发情。
唐文绪看她一点不反抗,便隔着衣料在她腿心顶弄起来。
这厢唐文绪顶弄得正欢,李知意一盆冷水就兜头浇了下来:“侯爷,妾身葵水将至,不宜行房。”
唐文绪一愣,停下了动作,李知意趁着他手劲正松,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本侯怎么办。”唐文绪抬头看她,眼里赤裸热烫的情欲未散,烫得李知意脸又是一红。
李知意瞥了他胯间一团隆起,心里顿觉痛快,一来葵水,她至少有七八天好日子可过,然后再挨个两天,等他去了雁西,她便自由了。
“侯爷尽可以去找通房解决,只是侯爷别忘了赐汤。”
唐文绪要宠幸通房丫鬟,她不会拦着,但是她也不蠢,不会让她们在自己之前怀了孩子。这是后宅妇人们在来葵水或怀孕时的通常做法。只是妇人们会用信任的丫鬟或者提前选好人。李知意还未着手找人,更不会让阿兰去,还好院子里有个现成的通房。
唐文绪嗤地笑了一声:“夫人怎么急着将本侯推出去。”
李知意气结,明明是他需求旺盛,反倒怪旁人来了……
李知意道:“并非妾身想将侯爷推给旁人,只是侯爷有此需求,妾身身子不便无法满足,妾身不能因为一己私情委屈了侯爷。”
唐文绪故意挑着她话里的漏洞:“这么说,等夫人身子方便就能满足本侯了?”
“妾身没有这么说。”
“可本侯是这么想的。”所谓食髓知味,欲望一旦起了,脑海里便都是昨日种种欢愉,直想立刻捅进女人的身体里,好好重温一下昨日的滋味。
唐文绪一点都不引以为耻,他娶的夫人,不就是要给他干穴的么?
李知意:“……侯爷,纵欲伤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侯爷请慎言。”
唐文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整个宣武侯府都是本侯的地盘,本侯为什么要慎言。”
李知意挑了个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坐下,道:“恕妾身直言,侯爷连自己院子里有几个心术不正的都不清楚,遑论整个侯府呢?依妾身看,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侯爷并非如人们所说那般,侯爷的辛苦经营岂不功亏一篑?”
唐文绪摩挲着酒杯,看着坐在旁边的女人,那张平静的脸掩去所有坏情绪。看着是忠言逆耳替他着想,唐文绪却听出来了,她是在借机嘲讽他识人不清、表里不一。
这个女人总是显得很乖顺,实际不愿吃一点亏,看似柔软,棉里却藏针,若想随意拿捏,得扎一手血。
唐文绪举杯一饮而尽:“本也就是个空壳子,立与破,不过都是给别人看的。”
李知意半晌无言,这人平日里不正经惯了,本以为他又要插科打诨,突然坦白了一句大实话让她有点反应不及。
李知意不自在地撇开眼,起了身便往外走:“妾身去吩咐下人准备。”
唐文绪叫住她:“准备什么?”
“避子汤。”
“不必了。”
李知意回了身,正色道:“侯爷,不是妾身善妒,若是妾室通房先有了孕,那是会乱了体统规矩的。”
“谁说本侯要去了。”
李知意立即警戒起来:“侯爷怎么又不去了?”不去找通房,不会想着折腾她吧。
唐文绪叹了口气,文雅地念了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个流氓突然文雅起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李知意道:“妾身愚钝,还请侯爷明示。”
“那个通房的身材太干瘦,哪里比得上夫人丰腴有致能让本侯提起性致。”
李知意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咬了咬牙:“侯爷若是喜欢丰满的,妾身看方才那两个丫鬟就不错。”
唐文绪恍然:“怪不得她们这么殷勤,原来夫人早有安排。”
“妾身并未刻意安排,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唐文绪重重搁下酒杯,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好,本侯就如了夫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