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直接丢开死神,转身瞬间发力,一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
人们发觉处刑人去的是首席办公室方向,一时间惊恐万分,只剩面面相觑。
“处刑人杀意很重,会不会杀了首席?”
在虚区谋杀可是最重的罪名,可谁能处决处刑人?
“首席打得过处刑人吗?”新来的死神满心好奇:“会打起来吗?会死人吗?”
教师的面色依旧苍白,他颤抖着起教案,拔腿就跑:“如果真打起来了,他们死不死不知道,我们一定会死!”
首席回归后,虚区的阳光亮的晃眼。
任元奔跑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光芒苍白得像是小白的羽毛。
越靠近办公室,光芒越甚。
办公室是空的,通往首席私人休息区的门才被开过。
门缝中飘出钢琴的优美音色,像是什么催眠曲。
任元推门而入,暗红色的地毯致得不像虚区该有,高高的绘玻璃落下璀璨的光。
红丝绒的长椅上,小白穿着一身单薄白裙躺在那,应是睡着了,睡颜极其温和。
纯白长发拖曳在地,她屈起的手腕膝盖没有伤,在舒缓的琴声中越加脆弱。
光芒照不到的那侧,首席脱了黑袍兜帽,淡黄色的发与苍白的手指,很适合再来一身燕尾服。
是任元鲜少接触的另一方世界的浪漫。
“你对小白做了什么?”
任元唤出镰刀,破空声却没有打断首席的演奏。
镰刀架上脖子,少年仍是闭目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冲他比了个手势:“你吵到她了。”
“唔,任元。”
小白感知到强大的杀意,背后的翅膀都抖了抖,脑袋上的光环灰扑扑的好像也没睡醒。
她看见任元拿着镰刀很可怕的样子,笑得爽朗,背对着琉璃绘身形几乎虚幻:“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任元恨不得把小姑娘拎起来打屁股。
好好的乱跑什么,他难道不会担心吗?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操心。”
任元默默回镰刀,将小白搂进怀里坐在沙发仔细检查。
“你……”
首席不满地皱眉。
但小白笑着喊痒痒,主动撩开长发给他看脖颈,就差撩起裙子给任元看自己没摔跤。
“你自己换的衣服?为什么要换?”任元想把这身破烂的单薄白裙扯下来。
做工太差,款式像是古时候蛮荒民族的祭奠时用的。看着就像一个死人。
“难道她的衣服都是你给换的吗?”首席问的警惕,拉上帽兜又恢复那副阴郁难辨的样子。
小白只顾着往任元怀里蹭,开心地讨要奖励:“大哥哥给我喝果汁,太好喝了我不小心碰洒了。”
“果汁?”
任元手指轻抚她的唇,潋滟一片,甜腻的滋味犹在,“喝果汁都会弄撒?”
“大概是我喝的不对,大哥哥又让我还给他,”
他仍不放心,伸舌舔了一口。
“唔,亲亲?”小白下意识张嘴,与他舌尖相碰,听见背后一身错乱的琴音。
她的翅膀羽毛都立起来了,扑棱棱地上下拍打直摇头:“不行不行,这里不行。”
任元不知她突然害羞什么,着急地将她扭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