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对于“怪”这种存在感到十分好奇的中原先生,毕竟他刚刚才被一只“怪”给跟在后面追了好几条街。
“‘怪’是人类怨念的集结体,贪嗔痴恨爱恶欲,无论是哪一种怨念,都有可能招致‘怪’的诞生。”
“方才被你们消灭的那只怪,便是从‘恨’的怨念中滋生出来的‘怪’。”
“恨?”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尚未苏醒的属下,他们港口黑手党平时做的确实都是一些会招人恨的事情,被人记恨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只“怪”只冲着高田一个人,如果要论恨意的话,对他这个干部的程度难道不应该更为深刻吗?
“这些‘恨’是由无数个遭受过家庭暴力的人的怨念所集成的,夜不归宿,在外头喝得酩酊大醉的丈夫或者父亲,回来之后不由分说地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拳打脚踢,这些日积月累的‘恨’聚在一起,便形成了先前的那只‘怪’。”
青年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数日前,有一名女性被她醉酒的丈夫在家中活活掐死,她临死前所产生的‘恨’完全支配了那只‘怪’的行动,所以那只怪才会选择找一些夜不归宿,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下手,将他们活活掐死。”
但是‘怪’没有自我判断的意识,它的所有行动都是由组成它的人类的怨念所驱使。
就比如说刚才藤川时所消灭的那只怪,人类的怨念让它本能地想要杀掉一切夜不归宿,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所以它才会无差别地袭击所有在夜晚的街头瞎晃悠的醉汉。
因为失恋而跑去酒吧彻夜买醉的高田就这么无辜地中了qiang。
听完这些话后,中原中也有些怜悯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倒霉的属下,失恋也就算了,还差点把小命给交代在这了,这倒霉的运气,没谁了。
看来他回头得问藤川时要一个转运的御守送给高田,让他好好散散霉气。
想到这里,他回过头看向一旁的藤川时,却发现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正出神。
中原先生不知道的是,藤川时此刻还在纠结这个叫皇昴流的男人明明头发还有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出色的阴阳师。
难不成他戴的假发?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从哪买的假发,看起来这么自然?
他想求个链接,回头给织田作之助也整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