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江胜临撑着伞来敲门,惊奇道:“我听说你主动给祝公子讲了半天故事?”
厉随站在桌边,漫不经心:“如你所言,去还他冰块的人情。”
江胜临甚是欣慰,但同时也有些担忧:“你这回没再提谁家掌门练功断手断脚吧?”
厉随道:“当然没有。”
“也没有血流满地脑瓜子乱飞吧?”
“……”
江胜临心里隐约涌上不详预感:“我先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给他讲比武招亲还有武林悬案,讲了吗?”
厉随面无表情:“嗯。”
江胜临:“‘嗯’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会去问祝公子?”
厉随凉凉道:“你敢。”
江胜临:我就知道,所以你又去胡说八道了!
怎么会有人连故事都不会讲呢,神医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江南阔少八成又会被吓得噩梦连连,不能安寐。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祝燕隐坐在床边,听着雷鸣雨落,困意全无。
管家祝章在窗外看了四五回,见屋里的烛火一直亮着,便差下人煮了壶安神花茶,亲自端了进去。
“章叔。”祝燕隐问,“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过来看看二公子。”祝章放下托盘,“今晚在屋顶上坐了半天,可别又着凉。”
他一边倒茶,一边小心观察了一下祝燕隐:“公子今晚听那魔头杀人的故事,吓坏了吧?看着脸色不大好。”
“先前总听人说起魔教,却没想过他们当真那么杀人不眨眼。”祝燕隐皱起眉,“还有并无错处却惨遭灭门的金钱帮,想起来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