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将那还烫手的粥拾干净,擦了擦桌子。折腾了一会,她心也静下来了。
她也想了想,靳行以前那么风光的人,一朝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他心里的苦一定也是自己没法理解的,他凶一些,态度差些,她暂且忍了。
迎涟叹了口气,去里屋端了盆温水放在床边,局促的拉出床边一把摇晃的椅子坐下,那是把旧式的太师椅,椅背硬邦邦的,一条椅子腿都折断了。
她看这样子猜测,应该是他摔断的。
她颤巍巍的坐上去,伸手掀起靳行手边的被子,柔声说,“我知道殿下肯定是受了别人不能理解的苦,但我来都来了,就随遇而安,不会耍心眼的。”
不等他回答,她自作主张的将毛巾沾湿了水,双手用力拧干,将他的上衣撩起来,把毛巾贴上脸试了试水温,就贴到了他胸口处,擦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个内敛的人,以前未出嫁时,她是家里姐妹几个最爱说话的,只是来了这儿之后,这大皇子不搭理她罢了。
现在两人的模样的也算是和谐,她又给他擦了身子,心里总觉得亲近了不少,话就也多了起来。
“殿下要是不爱喝山药粥,下次可以做别的,但是别浪就好了。”
她动作轻轻的,毛巾和她手的触感滑过他的胸口。
“我一下子嫁过来,您肯定是不习惯的,其实我也有点,但是这些以后都会好的,对吧?”
她抬起他的胳膊,擦了擦。
他只听她说,盯着她看,却不回答,甚至声儿都不出。
“嗯...我也知道殿下不愿意碰我的,毕竟您也不喜欢我,咱们硬被撮合到一块,不管论什么,都是您比我强,您不乐意,那也是有理的。”
她嘴唇开合,不停的说话,好像停不下来似的。
靳行问,“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