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同马良和温择玉进了门,马良将大门和房门一路紧关,将一干闲杂人等关在了门外。
室内拾的十分整洁,马良也洗漱好,换了衣服,转身去厨房煮茶。
厅里只剩安宁与温择玉二人相对而立。
温择玉率先开口,行了个标准的参拜礼:“参见公主。”
安宁沉默片刻摘下白玉面具,以真面示人。她淡然扶起扶起温择玉:“如今只有一个公主,那便是你的未婚妻——平宁公主。”
温择玉看着她眼角的那颗朱砂痣,语气温和:“好久不见,向安宁。”
当今王朝,向氏天下。
然而,如今向氏王朝被一个旁氏摄政王权,早已不复昔日辉煌。
如果此刻有人手持前朝皇后画卷,定然会大吃一惊。
当今“傀儡皇帝”左眼下方有一颗朱砂痣,向安宁眉眼和鼻子像极了前朝的皇后,左眼下方也有一颗朱砂痣。
安宁见温择玉盯着自己的那颗朱砂痣,不觉伸手摸了摸。
温择玉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假装咳了咳移开视线,恢复了面无表情。
安宁不大愿意和温择玉过多接触。
闷,压抑。
她自己的闷和压抑是为了低调行事,刻意为之。眼前这个男人面瘫,且天生自带压抑和令她头疼的偏执。
几年前这个男人亲自登上青峰山拜见师父,只为说服师父让自己出山。师父被磨得不耐烦,将皮球踢给了她:“脚长在安宁自己身上,她要是执意与你下山某事,我也拦不住她。”于是温择玉转身绷着个面瘫脸,从前朝往事,说到二人的婚约,又讲到摄政王的种种天理难容的恶事以及命苦的傀儡少帝。言辞诚恳,语气平淡又坚定,仿佛打定了决心要与安宁共谋大业。
可是安宁总会轻飘飘一句:“我再想想”给打发走。此次出行,也是在躲这个死面瘫,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在这里与他碰了个正好。
安宁心里轻轻一叹,该来的,躲不掉,她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