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反问,“不然你说还能怎么办?”
“又不关我事,我分心她干嘛,“石一言辞冷漠,“作为成年人还没学会对自己负责,谁帮得了?”
徐常调侃她,“我女儿果然够厉害的。”
“我才不会这么蠢。”二十岁的人生就要开始围绕另一个,光是想想,石一已觉得恐怖。
“话说得太满,别到时候你比她还傻。”
“至少我有基本生理常识。”
徐常的质疑引来石一大声抗议,妈妈怎可将她和另一个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人。
“你呢?”
“我什么?”
“班里有这样的同学吗?”
石一忍不住笑出声音,“我们班里哪有好看的呀?”
“上次一起吃饭那个不还挺好的吗?”徐常顺口提起。
“哪一个?我谁都不记得。”
“叫什么来着,好像姓江是不是?”
“是吗?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和他一个班的吗?”
“班里那么多人我哪有空记这个?”
其实石一不想撒谎,她和妈妈之间可以分享一切事情,但她害怕自己不被信任。
某种程度上,车里一番谈话是一剂预防针,警告她稍有不慎便有走到被动席位的危险,至此之前所做努力全部白,彻底沦为亲戚邻里笑话,再不能翻身。
十七年来,石一做惯优秀榜样,怎么能让自己陷进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