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懂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仅凭知道的来发表自己的言论:“你好像真的很在意她留着别人的东西。”
孟延看向篮球场上,没有讲话。
朋友又说:“所以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提分手?”
如果是再早点问他,他的回答里一定有宋嘉意一分原因,实则其中有不止单一的缘由。恰好他大哥和宋嘉意分开了,恰好他们两人又回来,那一天又恰好跟邢意吵了架。
一切都赶在一起,而邢意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今天的事,或许应该怪他没有立场却又想计较。
邢意总说和他没有关系,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到底没那么冷漠,能时时刻刻做到。
孟延又跟他们打了会球,朋友见他状态实在不在这上面,正好早上放他们鸽子的那个队友又来了,就让孟延先走了。
孟延走出场馆,上了车,却迟迟没下一步动作。
安静的在车里坐着,周遭都无声,他也没感到丝毫的放松。他自觉自己仿佛陷入一个怪圈之中,这个怪圈给他的感觉有时强烈有时又很微弱。微弱的时候他还可以佯装没有察觉,但像今天,他不得不无头苍蝇一般去捋出个头绪。
不管怎么样,效果并不明显。
这片少有的清净并没有持续多久,被来电铃声介入。
孟延还没有彻底敛起多余的心思,没注意是谁打来的。听见宋嘉意的声音,将他从摸不着实际的世界拉回来。
他系上安全带,凭着本能发出声音,“怎么了?”
“那个……”宋嘉意的语气听起来扭扭捏捏,含糊道:“我可能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
“你说。”
宋嘉意道:“我从邢小姐那离开之后就被我弟弟住的那家医院叫去了,我现在还在他的病房门口,刚刚医生跟我说,我弟弟的病可能有机会治疗,但是……”
有关宋嘉意弟弟的事情,孟延大概听说过:常年住院,医药和住院都是很大一笔开销。而他们的父母早逝,这个担子一直都落在宋嘉意身上。
孟延问她:“是需要钱吗?”
“……”宋嘉意沉默了下,轻轻出声,“你也知道,回来之后我还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我攒下来的钱也还,远远不够。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看着我弟弟明明有希望活下去却因为钱而活生生断送。”
“需要多少?”
又是几秒钟的停顿,宋嘉意说:“大概需要叁十万,我这边还剩一点钱,还可以再想想办法,二十万……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