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小质子了。
他不但已经可以保护他最爱的人,还保护着这万里河山,让那些野蛮的胡人再也不敢来犯。
“第一次想要拥有你,就是给你戴这枚锁的时候。”赵政轻轻摩挲着银锁上面的纹路,“那时候只是想着等我做了秦王,一定要把你接到秦宫藏起来,让你只能对我好。”
嬴政笑了下,“一直都是对你一个人好。”
“所以我也只要你一个。”
赵政低头在他唇间轻轻咬着,低哑道:“十八年了,先生。我爱你。”
若能一吻到天荒。
他希望这一刻永远都不要结束。
嬴政闭着眼揽住他的脖颈,所有话都变得不过尔尔。最真挚的感情无法用言语说出万分之一,可就是这万分之一,往往令人生也令人死。
嬴政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我也爱你。”
“学生知道。”赵政脱去外衣,从衣襟中取出了四枚串着铃铛的镯子和一个沉甸甸的药匣,一边亲吻一边诱哄他戴在手脚腕上。最后打开药匣,挖了一片厚重浓郁的膏体,轻蹭着嬴政的耳廓,低磁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别怕,我轻一些。”
夜半起了大雨。
雨声中隐隐约约传来急促又凌乱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响了一夜,大雨越发的急,掩盖了那一阵阵破碎低哑、时而带着颤抖和痛苦的声音。
第二天……
嬴政一睁开眼就想把赵政扯过来揍一顿。他猛地坐了起来,手脚上的铃铛镯子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赵政在他身旁半躺着,手里批阅折子,听见铃声条件反射般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他的陛下重重地嘶了一声,扶着腰一点点慢吞吞的躺了回去……
赵政唇间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嬴政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就火大:“太医呢,朕要看太医!”
赵政:“谁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