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的白眼翻上了天,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扣准了张良干的好事准打击:“这么说冯昧应该和你比较合得来了,你也主战嘛,要不是你那封上书,韩王也不会想着联盟攻秦。”
在魏如面前谈起这个多少有点心虚,张良小声道:“各为其主罢了,韩国不攻秦,秦国就不伐韩了吗?”
王贲的气焰立刻嚣张了起来:“六国早晚都是秦国的,尽管来啊!以为我们秦国怕你们啊?!”
“王贲你出去。”
“不是,长安君——”
嬴政看向他。
“……”王贲被那目光看得讪讪的,不知道为什么,长安君的目光明明很平静,却总是让他有种在和大王对视的感觉,不用多么显露情绪,却能给人莫大的压力。
“唉……好吧。”王贲挠了挠头,抱拳行了一礼,“那我在门口守着,长安君有事叫我就好。”
嬴政抬了抬手:“去吧。”
王贲走了出去。
张良坐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大喇喇地灌了一大口酒。
嬴政示意张良接着说。
张良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韩王整天沉迷酒色不管事,朝中事务基本都过我父亲的手。冯昧突然去找李斯和姚贾,应该是我爹借韩王之意下的令,他早就看冯昧不顺眼了。所以,很大可能是他顺水推舟搞死冯昧,还让李斯和姚贾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应该会请这两个人回去劝说秦王不要伐韩。”
嬴政不置可否,他知道赵政有心要试探张良,话锋一转:“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威胁相邦?”
张良摆了摆手:“我爹说是秦国朝堂的人,就不会有错,他没必要编造这个。秦国不好惹,他编这个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让我想想,我爹是相邦,能跟他谈条的秦国大臣可不多。那些人绑架之后每天都只留下一个人看着我,剩下的全都出去了,应该是在新郑打探什么动静,瞧着应该是经过培养的死士。秦国能养得起死士、还跟李斯姚贾不太和的……魏公子,你应该比我了解吧?”
嬴政叹了一口气:“我在秦国不掺和这些事。”
“哦,对!你忙着跟秦王谈情说爱嘛,我懂!”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