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已经猜到是毒,但是在这种场合,这件事事对秦魏两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很难妥善场。
秦国纵然不惧魏国,但是魏国北面还有个赵国,再加上南边的韩国,这三个国家,都是阻止秦国东出的屏障。
现在,还不到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夏无且也很快明白嬴政的意思,他煞有介事地帮嬴政诊了诊脉,回复秦王:“魏国公子脉象虚浮,的确身体有恙,请容臣带稍后为魏公子细诊。”
赵政慢慢起身:“岂可怠慢?到寡人的偏殿去诊,昌平君暂代寡人宴群臣。”
夏无且傻眼地看向嬴政。这位魏公子身体没问题的,谁想到秦王还要亲自去偏殿看他诊哪……
嬴政给了夏无且一个许可的眼神。
夏无且忙扶住嬴政:“公子请。”
偏殿内非常安静,装潢也比外面的大殿淡雅一些,赵政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回到宴会,因为嬴政一进去就看到他脱下了礼服。
赵政披了件素白的常衣,这件衣服很好地中和了他眉宇间的侵略和压迫感。他随手拿过旁边书柜上的一卷竹书展开了,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这话是对夏无且说的。
刚才他早就看出两个人暗送秋波有猫腻,到偏殿来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避人耳目的地方说话罢了。
夏无且如实将酒中有毒的事说了,赵政听完让夏无且到外面把廷尉王绾叫过来。
于是大殿里暂时只剩下嬴政和赵政两个人。
赵政将竹简合上,就像看不到魏如这个人一样,自顾自地端起凉茶饮了一口。
嬴政道:“凉的,喝了胃痛。”
赵政一顿,抬眼看向他:“魏如,不要以为我们还有什么交情。”
嬴政:“胃痛了吗。”
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