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燕丹敲开了赵政的门。
赵政坐在漆案后,不在看书,也不在写字,就是干坐在那里,眼神非常阴郁。
燕丹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放低了声音道:“长安君誊写的文章。”
他递上厚厚一沓绢帛,上面还有一个墨绿锦囊:“他说如果不,那你给他的东西也送还给你。”
赵政盯着那锦囊半晌,他的表情越发沉鸷。他低声道:“听说长安君病重。”
他的气息太过明显,十足地侵略和压迫,燕丹莫名有种在和君主说话的错觉,道:“是的。府令说,撑不过今春了。”
赵政默默攥紧了袖子,许久,他闭了闭眼,“把锦囊给我。”
燕丹递给他。
赵政接过,起身就走。
燕丹想要拦他,对方却已经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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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中,嬴政躺在榻上小憩。
厚重的纱帘将床榻和外面隔开,时不时传出微弱的咳嗽声。
不一会儿,侍女送来了药。
嬴政闭着眼,他还在想赵政会不会那些帛书。思索间,外面传来通禀:“长安君,秦公子政求见。”
嬴政眼睫一颤,微微睁眼,沙哑道:“不见。”
未几,侍卫又来禀报:“公子政不肯走,执意要见长安君。”
嬴政道:“那就让他等吧。”
直到深夜,赵政还站在府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