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令挥鞭,马车急急往赵王宫驶去。
嬴政隐隐预感到,现在去或许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他按住了府令的肩膀:“你去平原君府邸,带几句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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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宫内,赵太子偃正痛哭流涕,他最宠爱的儿子被人打断了鼻梁骨,心疼死他这个当爹的了。
赵王被他哭得不耐烦,厉声道:“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身为赵国太子,就是一个哭包废物吗!”
赵偃道:“儿子倘若被人打去半条命,难道父王不心痛吗?”
赵王语塞,狠狠瞪了赵偃一眼:“你?你要是被人打成这样,说明你无用!”
赵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父王从来就没看好过他,转而道:“儿子恳请父王将这两个质子依罪论处!”
他指着一旁跪着的燕丹和赵政,“敢殴打王孙,这简直不把父王您放在眼里!岂能宽恕?”
赵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还气着呢。但是,燕国那个太子还好说,燕国弱小,赵国从来不带怕的,让他头痛的是秦国这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赵假请见的禀报。
赵王让赵假进来。
赵假一进门,立刻就跪地上了:“臣弟听说侄儿赵迁被燕秦质子打了。”
赵王哼了一声,“是啊,一个个的都是祖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要打我孙子,还不能罚,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燕丹翻了个白眼,赵政轻轻拽了他袖子一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火上浇油。
燕丹只好低下头。
赵假道:“依臣看,同龄人之间,有点小打小闹也很正常,只是下手没轻没重的,太不懂事。”
赵王盯着他:“那寡人不该罚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