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荼夭夭跌坐着掏出手绢,双眼微微失神地擦拭起手上的伤口来。
处理得差不多后,荼夭夭缓缓站起身来。
膝盖还是有点儿痛的。
微微不适地行走两步后,她猛然间忆起腰间布袋里的鸡蛋来。
眸光迅速下移,当目光接触到装鸡蛋的布袋时,她悬着的心登时回归了原位。
还好,幸亏她是双膝先着地的,而不是摔了个狗啃泥。
所以,至少还有一件事是可以开心的啊——
她的鸡蛋没事!
也许是自我安慰,也许是鲁迅先生批判的阿q精神发挥了作用,前一刻还感觉天都要塌了的荼夭夭,转瞬感觉“还好”起来。
带着这种还好的感觉,她一如往常,面目表情都不带异常地回到了简陋的小草屋。
她的人才走到篱笆门前,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而来。
许是怕这小子一毛躁把鸡蛋压碎了,荼夭夭即刻伸手侧身,把小家伙拥在了自己没装鸡蛋的这一侧。
一接触到荼夭夭,小壮壮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小脑袋贴在了阿姐的衣服上,嗅着这熟悉的气息,他那因等待而焦急和烦躁的心,登时便沉稳下来。
不知为何,在他那小小的心里,就是很喜欢很喜欢阿姐能陪在他身边。
稍稍分离一会儿,他都感觉很难挨。
对于小孩子的这种依赖感,荼夭夭还是明白个七八分的。
所以,她只好一边轻抚他的小脑袋,一边柔声细语地转移起他的注意力来:“你在家,没弄坏什么东西吧?”
小壮壮虽是不言,但是很认真地摇起头来,以示他在家里很听话的。
摇头罢,他便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荼夭夭左手的三根手指头,然后他就拉着荼夭夭,快动几下小短腿,来到了种菜的小块土地前。
“我有听话,给它们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