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沛灵登时一噎。
威风了好些年的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穷人。
“不劳二位忧心,既是为家姐治病,药钱自然是由我出。”
祁韶安掏出碎银放在柜台上,没有理会两人,又问道:“只是家姐寻常的药可否宽上一日,我明日必定还来。”
……
出了济世医馆,祁韶安站在台阶上,有些迷茫。
本想着当了簪子起码能撑上三五日,却不想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型。
阿久病重不见好转,药又如黑窟一般深不见底,她攥着一二两的碎银,终于有一股无力感爬上了她的肩头。
“韶安姐!”姜沛灵几个大跳跑出来,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我这六两银子你先拿着,能撑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我再去顺上一点。”
祁韶安看着她塞进自己手里的小荷包,咬咬唇,抬眸道:“来日加倍奉还。”
姜沛灵见她下,终于露出点喜色,她掺上祁韶安的手臂,“韶安姐,我扶你回去吧。”
祁韶安没有拒绝,因为她脑子一直盘旋思索着,如何再去筹钱。
抄书?绣图?
她一一否定,既耗时间,也挣不到什么银钱。
祁韶安面色越来越沉,直到看到客栈里那张空置的琴桌。
她站在客栈门口,愣住了。
“怎么了,韶安姐?”姜沛灵见她不走,抬头询问道。
祁韶安盯着那张琴桌半晌,忽得转头,叫来了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