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徒弟脸上丝毫没有闯祸的虚心模样,反而弯唇一笑,“师父别急,都说了与身体无损,您就别担心了。”
老郎中重重哼了一声,没再理她。
祁韶安却是越听越糊涂,急急出声:“姑娘刚才喂得是什么?”
女徒弟把瓷瓶好,拿了白布和烧酒,边洒边解释:“让她少点痛苦的药,放心吧,我自己试过,害不了她。”
祁韶安半信半疑,只是还不等她再询问,就见女徒弟突然朝自己扬了扬下巴:“按住了啊。”
说罢,女徒弟迅速把白布盖在了伤口处。
“呃!”
几乎是同时,叶久突然扬起了头,然而她并张不开嘴,只得闷哼出声。
祁韶安一下子慌了,连忙抱住她的脑袋,颤着声音说着:“阿久,乖,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但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怀里的阿久抖得像个筛子,整张脸憋得通红,甚至额上青筋隐隐暴起。
祁韶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地搂着她的脖颈,贴着她的耳边,不断安抚。
“嘶,好烫……”
女徒弟无意碰到了叶久的背,发现竟热得不像话。
她快速拿起另一片沾满烧酒的白布,开始擦拭着她的背部。
老先生已经气得没话说了,一边嘟囔着,一边把金疮药和止血散洒在白布上,“你就胡闹吧!”
女徒弟耸耸肩,左手丢掉了染血的布块,又接过了老先生手里的白布,迅速盖在了叶久的伤口上。
叶久依旧颤抖着,只是不像刚才那般无声嘶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