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安轻笑一声。
那时多恼恨,如今便有多爱惜。
如若不是她的“固执己见”,又怎会有今日的“白衣”呢。
祁韶安手指轻动,轻轻的勾住了叶久的无名指和小指,微微攥着。脑海中偶然飘过很久之前,久到她那句清浅之语都有些模糊:“上天既给了你生的希望,那必然会对你的命运有所交代……”
她扬了扬眉角,不自觉牵起了一抹浅笑。
所以,它把你送来了,对吗。
“阿久。”
“嗯?”
“谢谢。”
叶久手上的动作登时一顿,吞了吞口水,缓缓侧目抬头望去,祁韶安噙着笑意的唇角和弯弯的眉眼,衬着夕阳的红光,越发的柔和明亮。
一舞名动的祁韶安是极美的,但也美不过此时含满柔情,尽是自己身影的那双水眸。
叶久脸上蒸腾了些许热气,惶惶避开了目光,状似认真的摩擦着她的手背,“好好的,说什么谢,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祁韶安嘴角的笑意愈加深邃,抿了唇,眼睛缓闭了一下,又睁开:“突然想说而已。”
叶久闻言好笑的摇摇头,便自她背后绕过,捉住了另一只手,又一次揣进了怀里,“那我就祈祷着你千万不要感冒好了。”
祁韶安微垂着脑袋,却悄悄握了握空出来的右手,又微微动了动被那人攥着的左手,她忽得弯唇一笑。
果然,还是怀里暖和呢。
……
燕津桥到小院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两人再慢也都蹭到了家门口。
可能是昔花节的影响实在骇人,以至于小六子这混小子也学会了那两句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