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宅院。
一只信鸽扑簌簌的落在了窗棂之上,南渊起身前去查看。
“先生,府上来信。”
南渊把小竹筒从鸽子脚上卸下来,递到了中年男子身边,中年男子放下笔,接了过来。
他展开纸条,目光快速扫过。
南渊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中年男子脸上从淡然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他心道不好:“先生,是出了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面色微沉:“郑贵妃以赏花之名,请了老夫人前去久住。”
南渊一听急了:“什么?老夫人在宫里?”
中年男子皱着眉点点头:“算算时日,怕是已经进宫五日有余。”
“郑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她这样做未也太路人昭昭了吧。难不成是宫里……”
南渊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中年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中年男子提起笔,边写边回答他:“不,这恰恰说明皇上还是能撑住的。如若是那个时候,贵妃就不会这么悠哉的去请老夫人进宫了。”
“那倒也是,贵妃也不是个傻的。”
中年男子扫了他一眼:“她明得很。”
“我们府上虽是没落了,但根基犹在,曾经部下经年来早已占据京中要职,这一举,无疑是告诉那些人,镇远候府,是站在三皇子这边的。”
南渊被此言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越想越心凉:“这……自侯爷去后,侯府从不涉党争,就连几年前太子和三皇子那腥风血雨的较量,侯府都是洁身自好。这一番若是被卷进来……”
侯府哪里还有命活。
中年男子笔下快速书写,叹了一句:“身在京中,虽是无权,但那头衔子,便就值了几分几两。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