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你总算是来了…咳咳咳。”
床上男子半支起身子,一边咳嗽一边灼灼的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沈兄?”
来人着一身深褐色致衣袍,一件小开衫垂在两侧,体型微胖,可走起路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他看到床上之人时,有些怔愣,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床边。
“沈兄,你这是……”
沈沣在小厮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
“陆兄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陆仁易叹了口气,“这些事日,遇到些事情,实在抽不开身,沈兄见谅。”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面露疑色:“只是沈兄你……”
沈沣闻言叹了口气,有些痛心的摇头:“家门不幸,遭歹人暗算,落得如此下场。”
陆仁易闻言脸上有一丝惊讶:“哦?那沈兄可知是何人所为?”
沈沣闻言眼里闪过阴鹜,他沉着声音,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叶久。”
陆仁易听了愣了一下:“溪水唐的叶久?”
沈沣点点头,“是他,他使得奸计,抢夺我家原料,下套放贷,甚至,还把福生搞进了大牢里!”
他的声音因着激动而微微颤抖,似是呼吸不畅,他大口呼吸了几下。
随后,他伸出有些枯槁的双手,身子向前扑来,紧紧抓住了陆仁易的手臂,颤声说:“此仇不报,我心头难平!”
陆仁易沉着脸,半响没说话。
沈沣一看有些焦急,陆仁易是他最后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欠下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