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做什么都没正形,又没长性的人,却独独一直照顾自己到现在。
自己又不是她叶家的小姐,何苦,要对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嘘寒问暖,甚至可以说……体贴入微。
所以说……凭什么。
“叶久。”
叶久听到声音怔愣地眯了眯眼,脑子有点迟钝。自己那时在薛府喝了几杯,到现在,好像有点上头了……她用力眨眨眼,应了一声:
“嗯?”
“你我无亲无故,缘何对我这样好。”
清冷的嗓音从身旁传来,叶久闻言一愣,晃了晃神,转头看去。
身侧的女子长发随风而荡,半遮了侧颜,月光柔和,却照不清她的神情。
叶久突然嘿嘿一笑,低头抓了一把花生豆,一边嘎嘣一边说道:
“你知道小鸡仔吗,睁眼最先看见的,不管是什么,狗啊,猫啊,都会当作娘。”
叶久有些嚼累了,低头寻到了酒杯,一杯下肚,才又接着说:
“我呢,初来乍到,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自然就不舍得放手了。”
祁韶安闻言嗤笑出声,这是个什么神奇的比喻?
她微微转了个角度,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愉悦:
“你这么大个人,还自比为雏鸟,你哪里是刚出生的?”
叶久小脸似是有些无奈,小声道了句:“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真的有点像新生的。”
祁韶安一怔,皱皱眉,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叶久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远方,目光随之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