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点点头,神色有些苦闷:“可不是,前些日子人家给我那大儿说一个媳妇,不嫌我家紧巴,也看得上我那儿子,可就是礼钱难办了些,叶小哥不知道,这闺女身家比我们好,聘礼少说也得百十两,唉,还有老二儿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小六子还要上学堂,都得用钱呐!”
孙大娘理着自己的围裙,手轻拍在大腿上,一下又一下。
叶久抿抿唇,询问道:“那大娘的意思是......”
“嗨,大娘能有什么意思啊,你大伯是打算把这店面卖了,也能换上不少银子,再加上这些年挣得积蓄,回老家凑活凑活应是没问题的。再说,这铺子生意越来越难做,还是早些撤手的好啊。”
孙大娘说的洒脱,但叶久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奈和妥协。
打拼下来的店面,多少是会舍不得的。
是以,她也没再藏着掖着,便和孙大娘交了底:“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大娘可愿意听听?”
孙大娘歪头看了看他,点点头,示意他说说看。
“大娘这手艺若是憋屈在乡里着实有些浪,只不过是样式普通了些,又缺个老字号招牌,平常人才会光顾的少些。”
孙大娘拍了两下腿,叹息着点点头。
叶久见大娘没有恼怒之意,才又接着说:“老字号这我无能为力,但要说玩些新花样,我还是可以帮上一帮。”
孙大娘一听来了兴趣,她是信得过叶久这实力的,不声不响一间寻常的糖水铺子,硬是让他搞得几乎是满城皆知。
关键气人的是,有不少卖甜水的同行尝试过,都制不出溪水唐的味道。
他若肯帮忙,给些寻常店铺没有的方子,那可谓雪中送炭呐。
但她转念一想,还是有些惋惜地说道:“叶小哥的能耐孙大娘知道,只是我那大儿的婚事催得紧,我当下拿不出这么多钱,也只有卖了这铺子,日子才能过下去啊。”
叶久沉思一瞬,皱紧了眉头:“那大娘回去再重头来过,倒是有些难度了。”
孙大娘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在家饿死吧。”
叶久抿唇不语,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思考许久,才抬头说到:“不若,大娘将铺子卖给我吧,您还能在这打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