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被打开,蓝色钢笔墨水洇得模糊,隐隐约约能辨认出锦字,却被人拿走,扔进了垃圾桶。
镜头出现半张脸,穿西装的女人抱着掉牙的小姑娘,口气有点严厉,说谁让你进来的。
书房是家里的秘密,女主人闭口不言,孩子却很好奇。
“妈妈在写信?”
“嗯。”
“写给朋友吗?”
“不是。”
“那是写给谁呢?”
“写给自己。”
“可是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
女人抱着孩子走下楼梯,转场的楼梯从贴了木纹瓷砖的地板到水泥楼梯,一双脚踩着人字拖走下,靠着楼与楼之间的阑干,看向下面。
聒噪的蝉鸣,一个女人
撑着遮阳伞,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调笑,那人拉着行李箱,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来一往,被拒绝了。
繁复花纹的小行李箱被女人拎起,只有两个轮子,复古的很,遮阳伞被她插进拉杆,拎得吃力。
楼上咚咚咚的声音,几个小孩拿着弹弓蹦下来,风一样跑走,楼梯那么窄,女人被撞了,骂骂咧咧地往上,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摸了一下,烟灰。
一个人影闪过。
小虞第一次见凃锦就在那个夏天,对方搬来的第一天,五楼早就租出去了,嘴碎的妇人早就议论了一轮,说是来看房的是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