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倒是没有埋怨的意思,“你们不用管我。”
“我也管不住你。”
邹天颢叹了口气,餐厅里很安静,这里他们家的人常来,位置都是照旧。荆天月往落地窗外看了眼,城市的下午,阳光正好。
初秋的北方已经很凉了,偶尔还有阵风。
不知道肖绒那怎么样。
网上的路透也没透出什么,只是说她飞杭州的行程。
不过户外综艺,总有人碰上的,下午应该就能看到了。
她低头吃了口牛排,这种想念有点久违,轻飘飘的,像是很多年前,她还在上学的时候,跟洪则说,我觉得感情吧,起码得有分享的快乐。
洪则那会已经走出柜门,正被她妈停了所有卡,靠着荆天月接济。
少年人哦了一声,他正在青春期,还没长成后来这幅暴躁德性,硬邦邦地说:“好傻。”
荆天月踩了他一脚,她刚练舞回来跟离家出走的洪则交接,掏出一沓现金,说你拿人手短好歹给个好脸吧。
那会洪则头发比荆天月还长,棱角还没分明,看上去雌雄莫辨,像个姐妹。
“你思春啊?”
荆天月:“没对象啊。”
洪则:“那瞎想呗。”
是挺傻的,荆天月后来拍了不少电影,演过含羞带怯的少女,也揣测过复杂的感情,偏偏在自己头上。
所有的幻想都是空想。
曾经的这种心情得不到回应。
以为再也不会激起,却在这个时候,因为高楼俯瞰的风景不错,想给肖绒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