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嗯……”我有些违心的点点头,唉,一个傻女人,不过也是个痴情的女人……
自从我表示她那个“失踪”的男人有可能会回来的鼓励以后,这娘们对我比刚才热络了不少。
上上下下的给我收拾打点,收拾房间,还把那个床单被子拿起来拖到走廊里面哗啦哗啦的抖掉上面的灰尘。说实在的,这个完全没有必要,我也就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而已,我都没有打算脱掉外衣睡。
这种小旅馆没有办法的,因为成本关系,不可能每天都换新床单,这个睡那个睡的,为了卫生,也就只能和衣睡上去对付一个晚上。
“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她收拾完转过头很亲切的问道。
“啊,那个,那个弄两个鸡腿再来一碗白饭吧……”我想起刚才的那个秃顶啃得那个油光光的鸡腿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就随口说道。
“这个,这个鸡腿没有了,要不我给你切半只jiba?我给你算便宜点?”她有些歉意的问道。
“行行,随便”我答道。
“那你想吃什么蔬菜搭配?”她又问道。
好吧,这香港人就是讲究,吃饭还说什么搭配蔬菜。不过我联想到她刚才两个鸡腿都拿不出来,万一我说要吃青菜她这里又没有什么的,我也不想和她纠结这些东西了就随口说道,“没所谓了,能凑一顿饭就行了”。
“嗯,嗯,好,我马上去准备”
……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听到了敲门声,卧槽,这娘们还挺讲究,自己家里还要敲门——楚凌就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进来”我回了一声。
然后只见她端着一个瓷白的大盘子,上面盛着圆圆的一盖饭,然后饭上面一块一块的切成条状的金黄色鸡块,旁边很仔细考究的摆了几条青菜和一片西红柿——这西红柿看起来像是生的。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所谓的盖浇饭或者碟头饭,这种新潮的东西我其实不太懂,只是觉得这碗饭看起来挺精致,色彩明快,有红有绿,鸡肉和青菜的混合香味扑鼻二来。至于味道,我还没吃,不知道。
她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案头,然后站在我的身边,等待我给她结账。
“多少钱啊?”这是我第一次点了饭以后才问价钱,我想我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被她上楼时那身新潮贴臀的碎花裙子下那扭动的大屁股给迷晕了。
“两块钱——可以吗?”她又有些试探的问道。
说实在的,刚才一只鸡腿是九毛钱,半只鸡肯定是比两个鸡腿要多的,她收我两块相当于是那些饭和蔬菜收了我两毛。虽然两块钱一份饭那个时候不算是非常的便宜,不过也算非常的实惠了,毕竟她这里是穷乡镇,不能和大城市比,城市里新开的肯德基,一个鸡腿得三块钱呢。
我连忙点点头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钱交给她。
她收了钱就退出去了。
我拿起盘子上搁着的调羹,舀起一勺子饭拌着一块鸡肉就塞进了嘴里。我以前没有吃过这种有点西式做法的饭菜,尝着味道还不错,里面应该放了不少的糖和酱油,我想应该和那种肯德基差不多的味道吧。——我当时没有吃过肯德基,就这样想当然的认为。
吃完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轰隆的雷声,然后很快天就下起了雨。
我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地板,来到窗前,打开了那扇有些破旧的木质窗子。
窗外开始的时候是零零星星的掉下几颗水珠,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像是拿着脸盆往下面倾倒一样。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听着耳边的刷刷的雨声,和雨浇在窗子上方的破旧雨棚上的啪啪声。我渐渐的有些出神了。这种感觉其实挺好,我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和这场风雨的合二为一中。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在想,这让我感到很轻松,最近我的压力太大了,我想一直这样听着雨声下去……
我是被一只纤白的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才回过神的。
“对,对不起,我刚才敲门了,你,您一直没有回应,我以为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所以进来看看……”发现我有些惊讶的回过身看着她,她有些窘迫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