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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将他肩上衬衣都浸湿,辛甘人秫秫的抖着,话却一字一句:就为了现在这一刻,翩然,以后你对我做了多贱的事情,我都原谅你一次。
孙医生见辛甘走进来,眉宇间神色微一诧,手刚碰到桌上内线,就见辛甘后面跟着看起来神色不悦的郑翩然,她顿时就长舒了口气,笑眯眯的站起来:这回是来做产检的吧
辛甘微笑着点点头。
来,这边。孙医生将她安置在超声仪器旁的产床上,熟练的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她又替辛甘把脉,这期间郑翩然一直维持着进门时候那个皱眉的表情。
孙医生忙中不乱,抬眼打趣他:怎么样我早说她一定不舍得的吧小夫妻两个拌嘴是有的,哪能真的不要孩子呢
小贱贱同学毫无礼貌,压不搭理她。
辛甘躺着,转头才能看到他,他郁郁的移了移位置,站到她对面。
脉象平稳有力,很不错。孙医生点头,起身去办公桌那里开调理房子。
见辛甘坐起来,郑翩然立即伸手给她,她扶着他手下了地,抿嘴一笑,低声问他:刚才孙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他不耐:说你皮糙厚,结实耐打。
不是辛甘更笑,前一句。
不记得了。小贱贱扭脸。
辛甘靠在他肩上,很轻声的说:要是那天我决定做手术,你会阻止我吗
他不说话。
辛甘仰脸看他,他也正看过来,她便一笑。郑翩然见过她那么多种笑容,这样毫无棱角的温柔如水,是第一次。
他捏了捏她下巴,叹了口气。
那天我就在隔壁。
辛甘眼睛里顿时就滚起了泪花
孙医生在那厢隔着检查的帘子,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桌面,风趣的提醒里面这对: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出来听听我老人家几句话,回家再接着腻歪吧
郑翩然俯首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牵着她出去。
孙医生开的是安胎养神的方子,并嘱咐了许多孕期安胎事项,郑翩然听了几条直皱眉,打断问:没有对大人的注意事项吗
谁关心那夺走他注意力的臭小子啊
孙医生哦了声,有的啊,她对郑翩然说: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中间几个月即使有,也不宜激烈。
辛甘一听就死死忍住表情。
而郑翩然的脸比刚才更黑了。
梁氏正式入股宋氏的庆祝晚宴,热闹了整个g市。
因为郑安桐近期病情急转直下,郑翩然将辛甘怀孕的事瞒的很彻底,况且她仍未出怀,小腹平坦柔软,当晚依旧着最美的晚礼服,只不过长及拖地的裙摆掩住了一双平底鞋。她挽着宋业航出席,因此郑翩然落了单。
不过一向心眼小过针尖的小贱贱,今晚并没有因此闹脾气。
一则因为陈遇白不仅没有女伴,还两只胳膊各吊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儿。小的那个正问大的:妈妈为什么今晚不来啊大的翻白眼:是不能来好吗小的做出更奇怪的表情:为什么啊大的看了扣住她们手的爸爸一眼,拖长声调:因为妈妈上次一直看郑叔叔的脸嘛,郑叔叔长得比爸爸
闭嘴。陈遇白眼镜后寒光一闪,吃你们的冰淇淋去他一松手,两姐妹手挽手欢快的跑向餐桌。
还有,那个常年在全国各地秘密培训的太子爷,今晚为与两位死党一聚,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身边带着一群便衣保镖,扮作各式人物在他周围不远处走动,不要说女伴,连个雌蚊子也飞不近他身。
因此小贱贱与这两位喝着酒,享受着辛甘不时远远投来的温柔目光,不知有多畅快。
辛甘自从那天当着爸爸说出那番话,还没有回过宋家,隔着电话问候也都是心里惴惴,语气强作淡定,今晚这样亲密的挽着他谈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小外孙,她忽然就有了一股温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