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慢慢平复呼吸后伸出纤长的还能看出捆绑痕迹的手臂，费力几次终于到茶几上的烟，点燃后深深吸入肺里，然后把烟凑到周培嘴边。

周培半眯着眼睛，顺从地吸了口烟，噪点般的烟雾从他嘴里和鼻息间缓缓溢出。

唐一诺从没见过周培吸烟，周培又很抗拒林千在家里抽烟，她一直以为他从不吸。

每当发现周培和林千在一起会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时，唐一诺心底总会升起一种无力感。

因为这些事情没有道理，唐一诺控制不了、改变不了的，也正因如此，这种事是最伤人的。

是他们的过往造就了他们此刻面对彼此的样子。

而这些过往，唐一诺和他没有，唐一诺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什么样。

唐一诺曲腿蜷起身体坐在床上，手机放在一边，她双眼失神地看着空气中漂荡的浮絮。

她心中有太多疑问无法理清。

她不是他的女友，很多圈里人在有奴的同时也有交往的对象，她怕自己没有立场质问。

但就算他们没有情感上的联结，那游戏的规则呢？

就算只是游戏，就算他可以在自己的生活中有女友，他怎么能单方面违背契约而不先询问她。

是他教给她游戏的规则，他承诺过会遵守规则，他现在怎么能不顾规则？

比起周培爱别人，更让唐一诺难过的是感到自己不被重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