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诺心像被揪住一样，她问自己为什么呢？因为林千和自己招呼的样子和周培第一次和她打招呼的样子那么像吗？因为林千在放的音乐吗？

就是她了。唐一诺心想。周培一直没有让她看到的那一面，现在她看到了。

唐一诺不知要作何反应，手一直搭在门把手上，呆呆地站在门口。

“怎么站在那不进去？”走廊远处传来周培的声音。

唐一诺转头看向周培，周培笑着慢慢走过来，站在门口看向房间里时，唐一诺感觉到周培的身体僵住了。

唐一诺从没见周培这样过，周培永远是冷静的，理智的，这样的情绪波动好像不属于他。

林千看向周培，大眼睛转了一圈，像是在思考要说什么，然后表情顽劣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明明应该是陈述句，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问句，像是在问周培：是要说这句话吗？我这样说可以吗？

比起问候，更像挑衅。

周培握紧拳头，唐一诺感觉到他有一股怒气。

周培：音乐关掉。

林千看了他两秒，无所谓地抬了抬眉毛，拿出手机轻轻点了下，音乐停止，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周培语气冰冷：你回来干什么？

你回来干什么？

不是你来干什么，而是你回来干什么。

有离开，才有回来。

虽然周培像是站在唐一诺这边说话，唐一诺却被这句话隐隐刺痛一下。

回来，这个词让唐一诺听起来像个外人，像这里本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