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意心头想法絮絮糟糟的，步子慢，很快就落到了季然身后。

她抬头，面前清瘦颀长的身影近乎和沉浓的夜色融为一体，似乎下一瞬就要消失那样。

气氛很怪异啊。

典意一边茫茫然看着眼前背影，一边思忖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话活跃气氛。

她们之间的相处，不该是这样的。

季然忽然回了头，清黑的视线与她的对上了，语调没了惯有的云淡风轻而冷静，甚至称得上是尖锐的——

“但只是这个理由吗？”

“诶？”

典意大脑空白了几秒，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个空隙，季然已经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居高临下睨着她，缓声开口，“你是觉得我在这里，你很不在吧，不是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口吻。

典意呶呶嘴，嗫嚅道：“我……”

没有二字死死的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

“也不算啦，就稍微有那么点……真的就那么点尴尬……啊哈哈。”典意手指揪着衣袖，辩解着。

声音低低弱弱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有什么好尴尬的。”季然亲生开口，“别告诉我说是那个吻。”

典意：“……”

确实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