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太弱了,什么都帮不上忙。”典意笑得散漫,声音平静微低,“还常常惹事,我现在觉得,如果那时候不挑衅咱爹,是不是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也不一定。”季然声音更沉了。
“还有那个时候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我不是她。”
“但我也可以说是她。”典意斟酌了许久,还是没能组织好语言,“额,当成她也行。”
“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当成她。”季然应得清浅,却很笃定。
“诶。”典意眨眨眼。
季然勾唇,揉上典意发顶,“小意,多多指教。”
又过了一周,医院外的媒体都散得差不多了,肖钦来了。
是过来打卡的。
典意瞅着肖钦带来的摄影师,唇角微微抽搐,“肖少爷,您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拍大片的吗,需要我给您推荐几位修图师吗?”
“不需要,我有。”肖钦应得轻飘飘的,往典意手里塞了个桔子,磨了磨牙,“你以为我想啊,谁让你是我未婚妻呢,得关心关心呢。”
典意捏了瓣桔子递至肖钦唇边,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未婚夫也太迟钝了吧,我都快好了才来关心,形式主义也别那么敷衍啊。”
“少废话,拍照了。”
“……”
哦!
摄影师一拍完,两人迅速弹开了,典意缩在病床角落,肖钦倚在飘窗边——两人互不搭理,各自看着手机,之间的距离大概能放下三四台摄影机。
“哦对了,这是季然让我带来的。”肖钦往桌上放了个灰色袋子。
“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