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丢丢吗。
红痕一直顺着肩膀淌至蝴蝶骨,大小泡里还夹着了小水泡。
用不了多久,小水泡也会发展成大水泡,充盈整片红痕,处理不好这一整块都得留疤。
季然黑眸乌压压的,凝着着某种复杂的思绪,挎包拿出烫烧膏,指腹轻柔覆上,打着转儿。
“没烫着么,”季然笑声凉薄,有点哑,低低的,“我看你是不想穿抹胸礼服裙了,还想做模特呢,你就梦里想着吧。”
“诶,哪有那么夸张啊,”典意挣扎着想转过身,又被按着肩膀坐定了,只能小声嘟哝,“不就烫了一下嘛。”
季然抿了抿唇,表情很严肃:“知道自己被烫了,就不会吱一声吗。”
当然不能吱。
典意心头无声回答。
想从车里离开,刻意用聒噪而浮夸的声音说话,都是不想被季然发现她被烫到了,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罢了。
但还是被看穿了。
典意双眸敛了敛,腮帮子鼓了鼓,暗慨还是演技不行。
肩上被汤水泼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与微凉的空气接触,痒意泛了上来。
明明不想让人担心,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典意唇角上扬,牵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那个关心她的人还是季然。
这种感觉更好了。
典意眨眨眼,呼吸不由自主放慢了,好像这样时间也会变慢。
然后被关心的时间也变相变长了。
等了会儿都等不到典意的回应,季然顿了顿,声线放得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那,“有事得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