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意脑子有根弦啪叽一声断了。
老娘哪里嫩了!穿书前吃的盐比你这瓜娃子还要多呢!
典意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音调提高:“你——”
季然按住典意掌心,指尖几乎嵌进了典意掌心,她看着典意,黑眸满是劝阻,似乎无声说着忍住一类的话。
对上女人黝黑深邃的眸子,典意刚刚才拔高的音调便低了下去,想跺下脚,然而女人大半重量还倚在她那儿,也不知道烫伤严不严重,只能重重忿忿的咬了下唇。
咖啡厅的空调开得足,凉气自顶上灌下来,与湿透了的布料融合,典意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打了个哆嗦。
“走。”
季然深呼吸,轻轻扣住典意的手,拉着她往外走,低低道,“别和她说话,一句话也不。”
典意嘴唇翕动,半晌,默默咬唇。
“别走啊,不留下来谈谈心吗?”燕晓瑜语调轻飘飘的,噙着挑衅。
典意一听又火了,这瓜娃子还继续嘚瑟是吧——
“不许回头。”这回典意还没吱声,只觉后脑被一微凉的物体摁住,迫使她往外走。
是季然的掌心。
季然走得快,脚步生风,压根不给典意说话的空间,拉着她到了洗漱间才松开她。
“你是傻子吗!”桎梏解除,典意气势汹汹开口,“冲出来干什么啊!”
她从挎包里寻了指甲刀,剪开与皮肤黏在一团的袖口,果不其然,上臂狰狞的一片红,而间虎口处那道深红的烫伤疤似乎无声宣示着那片红的下场。
典意打开水龙头,抓住季然的手放在水下,语气更凶了:“我又不是手脚残疾,一个马克杯拍不开吗!”
季然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面前人更用力抓向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