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柯冬蕊逗笑:“你是男人诶,我们程队可不想做一个男人的‘梦中情人’。”
夏凉挠挠后脑勺:“他姓程?我梦里他好像也是这个姓,我还是警察呢,嘿嘿……”
程泽生并不是外出刚回来,而是拾东西准备出去。他开车去省中医院,路上买一篮水果,还偷偷带一包烟,藏在果篮里。
住院部四楼是外科病房,程泽生拎着果篮,找到熟悉的床位,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教育声。他一直站在门外,等里面的家庭干部指导结束,才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见程泽生眉开眼笑:“泽生,你怎么有空过来的?”她回头叫一声,“老头子!别装睡了,泽生来了!”
“师母说笑了,再忙也要来看看师父。”
在病床上装睡的中年男人猛然坐起来,可惜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否则该是一个动作潇洒的鲤鱼打挺才对。师母念念叨叨,说他两句就装睡,来人了立刻神抖擞,分明就是没把老婆敢在眼里。
这个腿部打着石膏的男人正是升州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严明朗,他是程泽生的师父,程泽生自进入市局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一手栽培出来的贴心徒弟。严明朗年逾五十,离退休还有些年头,但是身子骨已经不允许他再奔波在一线,特别是两个月之前追嫌疑人不小心右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年纪大恢复情况不好,现在还没通知出院。
老婆每天不辞辛苦来医院照顾,苦口婆心劝他内退,把队里的重担交给年轻有担当的程泽生。严明朗之前和黄局聊过,也有这个想法,但黄局的意思是让他先别这么快把担子卸下来,还要帮扶一把,不过他目前身体还没养好,基本上刑侦队的大权就已经全部落在副支队长程泽生手里了。
师母拿着水瓶去开水房,严明朗瞄一眼果篮:“你小子不够诚意啊,师父我缺什么你还不明白?”